当黑暗来临时,你在哪里?

各位朋友你们好

我是雪木狼槿

前些天看完了一本书

前前后后花了

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忍不住想要拿出来

同你们分享

如果您有精读的想法

就不必把宝贵的时间花在这儿了

愿各位都能在文章中

取得自己期待的收获

故事发生在

伊斯坦布尔

一座

横跨亚欧两大洲的

国际大都市

一个由共同的兴趣爱好

——戏剧表演

聚集起来的

6人剧组

他们分别为

伊子

一个商人的儿子

家境优渥

同商人父亲之间矛盾不断

像极了中国式的父子关系

赛普内姆

剧组的颜值担当

表演担当

一位大姐大式的女性

内兹米

一个坚定的共产党人

在黑暗来临的那段时期

饱经摧残

赛丽

在情场中几经波折的女性

约格斯

赛丽高中时期的恋人

后因身份问题远走他乡

尼索

和伊子、内兹米是

同一只球队的狂热球迷

第一幕

高中结束后的那个假期,某一个晚上,伊子和赛普内姆坐在伊斯坦布尔海边的长木椅上,面对无垠的大海和深邃的星空互诉情肠。

末了,赛普内姆对伊子动情一吻,伊子想要同她确立更为亲密的关系,虽然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浓浓的深情,却隐含着一种不容逾越的拒绝之意——是的,他们就要各自奔天涯了。

赛普内姆将自己的一只耳环交到伊子的手中,然后,这只耳环在伊子的生命中存在了30 年。

30年后,赛普内姆依旧在伊子心中占据着无可取代的地位。

伊子经常思考,如果当初他能够克服拒绝、克服恐惧更进一步,是否如今的生活会有很大的不同?

虽然他在高中之后,去了法国读大学,想要摆脱父亲的掌控。却在现实的逼迫下,回到了家乡,继承了父亲的产业,并将它经营得很好,伊子因此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他娶到了一个善解人意,相敬如宾的妻子切拉,还有着一双儿女。无论怎么看,这样的生活都算得上十分成功了吧?可是,为什么仍然在思念那个30年前,陪他坐在海岸边的姑娘呢?为什么思念愈来愈浓烈了呢?

如果说,我说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会紧紧抓住那个姑娘的手,就那样私定终身吧?即使会有一些坎坷,导致最终事不尽如人意,至少不会留下这种长达一生的遗憾吧?

第二幕

30年来,伊子经历了生活的风风雨雨,过上了外人看来还算富足的生活。可是,生活真正的味道,只有当事人才能够品尝得出,路人,路人能看到的只是你取得的结果而已。

伊子过得不快乐,很不快乐,尽管生活中也时常会有一些快乐的时刻。

伊子时常想起赛普内姆,时常想起他的剧组曾经上演的那场大戏,他决定重新上演那场大戏,还是原来的6个演员,一个不差。他要借此来创造生活新的意义。

他首先通过一些渠道,找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内兹米。他们一起耍娃娃长大,一起读过书,看过球,也嫖过娼。

30年后,内兹米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开朗,他变得深沉,也变得沧桑了。

——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在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过程中。当黑暗来临的时候,像他们这样的共产主义者,仍然坚定着自己的信念,相信革命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理所应当,他们是首先受到政府针对的人。

共产主义的事业败露了。内兹米不得不逃亡国外,颠沛流离。他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想起他的母亲,那个他一直以来不怎么待见的女人,如今成了他最思念的女人。原来,有一个家的感觉真好。可是,他有家不能回。

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要回去见他的母亲,冒着被逮捕的风险。

上帝保佑,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和她聊了这辈子最多的一次话。母亲也了解到当局正在通缉他,催促他快点走。他舍不得,真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要离开啊!这一走,就闯入了监狱。特务就在他母亲的房子外面伏击他。

在监狱中,他受尽了各种各样的严刑拷打。有一次,那些混蛋们,一拳带走了他的左眼。

……

当年共产主义的风头过去了,他被释放了。却找不到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了。后来他成为了一名导游,曾同许多女性旅游者春宵一度(朋友们外出旅游的时候可要注意啦!珍爱自己,远离导游!好吧,我承认他们的魅力大,但是不许你沦陷其中哦!)。

有一次,他就要同一个姑娘结婚了。可是,命运却无情的捉弄了他。然后,他就一直单身了下去,直到同伊子会面的时候。

第三幕

要说伊子最期望见到的人是谁,那肯定非赛普内姆莫属。

恰好内兹米知道她的消息。

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伊子,你可要做好准备哦。

紧接着高中的最后一个假期,赛普内姆决定到法国,大概是巴黎去攻读艺术专业。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男人,很快地同他坠入爱河,并结婚生子。

如若事情只是像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可是皆大欢喜了。然而,谁也未曾预料到,那个男人有着奇怪的——在婚前被隐藏起来的——脾气,他经常对赛普内普实施家庭暴力。赛普内姆竭力补救,却没有收到效果。忍无可忍,独立的赛普内普毅然决定同那个男人离婚,并回到了老家伊斯坦布尔同父母一起生活。

赛普内姆在商业上有着惊人的才干,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将原先穷困的家庭拉扯的像模像样。正是家庭事业一帆风顺的时候,赛普内姆酗酒的老爸再次喝醉了酒,并在家里耍酒疯,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一把火烧掉了他们居住打拼多年的房子。一起带走的还有她母亲和女儿的生命。

赛普内姆兴致勃勃的下班回家,想要和可爱的小女儿亲热。可是,当她看到一片熊熊燃烧的房屋之后,她猛地一怔,双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瞬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了怎样的画面,而她又进行了怎样的思考。

现在,她生活在一所精神病院,已经有二十年的时光。

内兹米告诉伊子。

伊子听得很认真,当他听到赛普内姆嫁为人妇的时候,心里惋惜的同时又带着深深的祝福;当他听到赛普内姆被家暴的时候,他好想冲过去砸那个男人几拳;当赛普内姆脱离苦海的时候,他由衷地为她感到欣喜;当赛普内姆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好,他三十年来的遗憾似乎就要被冲洗掉了;可是,当他听到赛普内姆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整个人充斥着一股愤怒的情绪,为何上帝要如此折磨这个我怀念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倘若当初我胆大一点儿,再进一步,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伊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伊子只想赶快见到这个牵挂多年的姑娘,用任何方式都行,抛却一切手头的工作。在这个时候,他也根本没有心思想工作的事情。

在内兹米的带领下,伊子来到了精神病院看望赛普内姆。看到内兹米的轻车熟路,伊子想到:这家伙和我的赛普内姆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未曾得知的关系?

赛普内姆正一个人坐在卡其色的长凳上,盯着眼前的空白发呆。伊子一步一顿地走到她的身边,深情地注视着她,并在她的身旁坐下。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赛普内姆的头发。

赛普内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她再也不认识他了。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荒芜和难以逾越的距离感,仿佛她正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一样。原来,他们早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从上一次别离之后。

看到赛普内姆如今的模样,伊子如鲠在喉,眼中流露着浓浓的疼爱、怜惜与不忍。

——不行,我要解救她!我一定要重新把她带回这个世界,无论是为了这台大戏还是我自己,或者是我们剧组的所有成员。

经过一番努力,伊子终于将这个遗失在另一个世界的姑娘,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曾经共同上演的大戏和那只被她交给他来保管的耳环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因过程中涉及的感情微妙,非三言两语所能概述,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亲眼去领略伊子对于赛普内姆的看似毫无胜算的救赎。

救赎,莫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打扰?世间之事,又有谁能够说得清呢?随心所欲耳。

第四幕

伊子的妻子切拉有着超乎想象的能量。在她的帮助下,伊子轻易得到了赛丽的电话号码。

几经思索,伊子拨通了赛丽的电话。

“你好,我想找一下赛丽女士”

“嗯,我就是。等等,你是伊萨克?”

伊子有些惊讶,赛丽竟然还记得他的声音。“是的”

“你这家伙,竟然想起来找我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这是一句朋友之间应当存在的问话吗?伊子有些不舒服。

赛丽主动打破了沉默,“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

“你更想听到的是约格斯的消息吧”

……

尽管过程不尽如人意,伊子告诉赛丽,他会飞过去找她的,在她的城市。

……

伊子决定给赛丽一个惊喜,他提前订好了机票旅店,按时飞到了赛利的城市,用A来称呼。到了A城市,伊子打电话给赛丽,告诉她他已经到了,这可带给了赛丽巨大的喜悦,像料想中的一样。

他们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伊子告诉了赛丽他所知道的一切,赛丽也向伊子描述了自己的经历。

“当年,在我和约格斯的恋情遭到了父母的极力反对之后,我就决定远走他乡,远离这些个给我带来深刻伤害的又可爱又可恨的亲人。我去了国外的B城市,在那里学习经济学(有些出入)。在一次舞会上,我认识了大卫,我和他一拍即合,迅速陷入了热恋。相恋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我就和他私定终身了。终于我的父母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得知女婿是个犹太人之后,他们虽然嘟嘟囔囔的不大满意,可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然后,我和大卫一起步入了婚姻。可是,结婚之后,我才发现大卫有一些难以理解的怪癖行为。”

赛丽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他有时候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自慰。要知道,他可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啊。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还有,他竟然对我实施家庭暴力。更难以想象的是,我竟然在他的家庭暴力之下,又和他一起生活了六七年。你要知道,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难免有一些享受虐待的倾向。”

“后来,有一次我真的忍不住了,就像来家里做客的大卫的朋友C倾吐自己的心声,C能够深刻的理解我的处境,虽然他不是一个犹太人。他告诉我,如果你不嫌弃我年纪大的话,就跟我走吧,我带你远离苦海。要知道,说出这番话,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的。然后,我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他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勾引丈夫朋友的不洁的女人?”

伊子安慰道,他能理解她的处境,如果他处在她的位置,或许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现在,C是我的老公,我们一起过着和谐的生活。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业。出乎意料的是,大卫并没有因为我的出轨而责怪我,相反的是,他的病情慢慢的有了好转。而且,我还介绍了一个姑娘给他哩。现在他们过得也很幸福。”

伊子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并没有深究。

第五幕

在内兹米的帮助之下,伊子获得了约格斯的电子邮件地址,并写了一份电子邮件给他,向他介绍了他的近况、经历和来意,同时也要求约格斯介绍自己的经历给他。

约格斯没有让他久等,约莫两个小时之后,伊子收到了一封长长的回信。

时隔多年,收到了伊子你的来信,我在意外的同时感到十分欣喜。看到咱们剧组成员的这些经历,我百感交集。我知道,你也一定在期待我的经历吧。好的,我这就慢慢的说给你听。

当年与赛丽分手之后,我被迫来到了法国的D城市,并在这里攻读我的大学学位。因为我是一个外来户,没有家人,也没有生活费。所以,我在当地的一家地毯店里找到了一份兼职。老板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他待我很好,总是教我一些生活和做生意方面的经验。我就一直在他的店里兼职了四年,等到毕业的时候,我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去我女朋友的家乡,她的父母在那里能为我提供一个事业起步的机会。我也还没想好毕业之后做什么,结合自己在店里工作四年的经验,萌生了开一家地毯店的想法。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这个慈祥的老人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计划。他早已习惯了有我陪伴在他身边的日子,我要是走了,他真的只剩下孤身一人了。他膝下无儿女,在过去的四年里,他早就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他作出了人生的一个重要的决定,将自己的地毯店转手出去,把未卖出的地毯送给我,作为我事业的第一步启动物资。我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与不舍。

老人告诉我,他在这些年的商业生涯里也积攒了一点小钱, 现在我也要离开了,我就带着他的这笔积蓄回老家去生活,足够他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了。从他的话语中,我读出了一丝永别的味道,并因此伤感不已。老人也是用宠爱的眼光注视着我,在离别的时候。

前两年,我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我去他生活的地方参加了他的葬礼。葬礼很简单,只有老人生前的几个至交好友来参加。仔细想想,人这一辈子,像他这样过下去也……不知怎么的,关于这个老人的事,我就是想多说说。

我的地毯店经营得很顺利,规模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不需要我亲自动手管理了。我有了时间做其他的一些事情,比如戏剧。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呢。像你一样,我也有两个孩子,他们比你的孩子要小一些。

……

看到约格斯与老人的关系时,我不由的联想到了当年身在德国的季羡林与相伴十年的白发苍苍的导师别离的情景,这一次回国,真的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啊。活了漫漫一生,孑然一身的导师早已把季羡林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了。在德国,他们都是彼此心灵的依靠。其实人活一辈子,总免不了像老导师一样走向孤独,走向死亡,生活的意义、生活的力量难道不正是在于和自己在乎的、深爱的人相守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度,一起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吗?

好想能遇到这样一个可以共同经历生活的一切欢乐与苦难的姑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个人是你,夕颜。

第六幕

在高三假期的一个晚上,尼索约伊子到了一个酒吧。

“我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去追求我电气工程师的梦想”

“那么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这种城市没有支撑我生活下去的土壤。”

是的,这座城市现在看起来确实处于一种艰难的境地。可是,谁能保证,他在换了一个新的看起来更发达的城市之后,就一定能生活的更好呢?况且,哪个发达的城市不是由向我们这样的城市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呢?我相信,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国家总有一天会变得更好的。倘若所有的年轻人都离开了,它有什么资格变得更好?所以,我要留下来,尽我自己的力量去促成这座城市的蜕变。另一个我不愿离开的原因是,我发自内心的爱生我养我的这座城市,这个国家。伊子想道,但是他没有告诉尼索,因为尼索去意已决。

伊子的这些看法,也正是我对于在中国读书和出国留学所持的态度。事实告诉我们,伊斯坦布尔蜕变成为了一座驰名寰宇的国际大都市,我相信,我们的中国,总有一天会达到同样的高度。我选择陪伴我的祖国,共同经历这一场艰难的斗争,完成最华丽的蜕变。

伊子终于再次打探到了尼索的消息,在三十年之后。

尼索成为了一名电气工程师,正如他从前所梦想的一样。他的收入足以让他在生活的那个城市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尼索也曾同许多女人有过床笫之欢。曾经有一次,他同一个女孩维持了6年的关系,快要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不知赛丽是怎么打探到尼索的消息的,但是,她打探到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那时,她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急需一个亲近的朋友来分担她的痛苦。她向他倾诉了自己的经历与情感状态,他也向她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在他的房间里。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们就纠缠在了一起,风雨过后,二人偎依在床。恰巧不巧,尼索交往6年的女友,本该乘飞机去到另一座城市,因故赶回了家中,满怀着期待见到尼索的心情,推开门来却看到如此荒淫的一幕。

女孩心中的委屈无处与人说,永远的离开了。尼索没能挽留得住她。赛丽和尼索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怎么说呢,有一些古怪的味道,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相爱相杀的架势。

此事过后不久,尼索在一次聚会中邂逅了一个搞音乐的姑娘,一见钟情。二人疯狂过后,姑娘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伴侣了。尼索尴尬不已。姑娘邀请尼索加入他们的乐队,乐队队长恰好就是她的伴侣,尼索怎么也不肯,在姑娘的一番解释之后,尼索妥协了。并且,他是真的喜欢音乐。在乐队里,他们到世界各地去演出,尼索成为了杰出的音乐家……

第七幕

所有的剧组成员都召集在了一起,他们成功地上演了曾在他们青年时期对他们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的那一幕戏剧。被伊子唤醒的赛普内姆的表现尤为精彩,他们都从这一场大戏中找到了生活新的意义。

后记

内兹米决定娶赛普内姆为妻。赛普内姆在深思熟虑后答应了,住进了内兹米的家庭。

可是,她没能融入到这个家庭中去。在尝试了一个月之后,她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者说,她回到了她曾经用来逃避现实的那个世界。

你所谓的救赎

或许只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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