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巴南木洞小城,是肖战的家乡吗?

任风吹任雪漫,直中曲宁不弯。傲骨深藏,屹立山峦…

听着肖战娓娓道来的《竹石》,长江边那座洞出神木的巴南小城再次进入了我的视线。

巴渝土地上,总有些过去的繁华辜负了年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沉寂委屈,默默无闻。

木洞河街

就像这条沿江里许的小街——木洞河街,带着骨子里的坚持,守护着一以贯之的固执,哪怕无人问津,也依然从容安静。它仿佛从来没有在乎过,几百年如一日,看长江日出日落,任行人匆匆来去,不卑不亢。

它被岁月推到了心理的边境,在长江航运的萧条里,慢慢被人遗忘。只有那些白了头发的老人,想起自己的青春韶华时,会想起它的“一里码头,五里街市”;会想起年青的放肆和“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光阴。

木洞,是岁月长河内的一叶扁舟,是菩提树的一片飘零的落叶,是肖战家乡的一曲《竹石》,也是我们今天要徜徉的地方。

漫步这江风漫溯的古老长街,时光堆叠,花闹枝头。沿着石板路,穿过城门洞,经过穿斗房,走向牌坊楼,钻进四合院…

关不住的春天

心灵便在这漫无目的的行走里被冶炼,时间慢下来,让一些朦胧的美好依稀可辨。

我想起多年以前,在这类似的巷口,遮挡了天空的金银花架,有痴缠的馨香代替了月华热情地洒下来,时空失控,甚至无须“一个箭步”,我便穿越到自己的童年,有些好奇自己清澈的眼神,心平如镜的境界。

倘于野外再遇那黄白交织的香花,我很难保证自己不掐上一捧,用枯萎来报答它的无私奉献。

在偶尔的墙头,有三角梅开得灿烂。

挡不住的红

没有红杏出墙,春色满园的臆测,倒有对这重庆最普通的园林植物重新认识的惊艳。

在街市上悠闲游逛,两旁皆是林立的茶馆食肆,商铺小摊。

水国舟市

随心所欲地走,像在时光里游。我得大大咧咧地坐进一间茶铺中,装模作样要一碗茉莉花茶,在初夏的阴凉里吹散热气蒸腾的浮沫,却得认真地品,品岁月的忧伤与不舍;品人间的蛮横与温柔。

不明觉厉,有孩子的笑干净清凉地出现在脑海,未经世故改造的笑容,像茶,收留着可以珍藏的新鲜,一旦以水化开,自然馥郁,缭绕着能不露痕迹地抚慰心田。

肖战的笑

就是脚下这片岁月积淀的土地,养育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他的清爽笑容就像木洞给人的感觉:不热烈,但让人足够信任,莫名安心。

一杯清茶后,便该往长江边去走走,江风便是向导。

古色古香的街道安静地后退,却把古老的韵致留给了前行的人。一壁走着,镌“水国舟市”的门洞框住了碧绿长江,像妙手作的丹青。

水国舟市

路面干净得让人不忍下脚,但你知道走出这里,木洞存在的意义,至少三百年存在的秘密,将被打开。

于是,踮着脚尖,摸出门洞。视野阖然开朗:依偎着江水的草地,缠绵着山野的江水。最原始最自然的风景,在这里还原。

在宽阔浩瀚的长江里,有船逶迤行驶。岸边港湾内,则停泊着光阴的小船。

江滨

遥想当年,这里必定船来船往,犹如过江之鲫;岸边商贾挑夫来来去去,当是摩肩接踵。

如今,这里被时光还原作无人干扰的原始面貌。山清水秀,轻涛拍岸。

往年江滩上大片争先恐后开放的格桑花,此际没有出现,如为赏花而来未免遗憾。但丢掉都市纷扰,忘却人为的花海,相反更能细品古韵十足的老街建筑,更能把最自然的风光刻在心底。

木洞蜿蜒的长江水,不舍昼夜,滚滚向东,将时光的斜影拉长,仿佛带着人又回到了往昔时光。

没有月亮,但我突然有了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冲动,我可以念一念“一樽还酹江月”的迷惘,或者“可有岁月可回头”的杜撰。

然后带着会心的笑,在惬意的江风推送下,复回木洞河街,去找那碗水上漂的豆花,犒劳这一路行了三百年的辛劳。

据说,康熙皇帝也在这里吃得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