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的作用那么大,古人为何不伪造圣旨来以权谋私呢

说起皇帝,那可是天之子,九五之尊,封建社会的主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很好的阐释了皇帝的权威。作为帝皇,自然是要和平常人有差别,衣食住行通通都是特供的,处处彰显皇威,大到文官武将,小到寻常百姓都不能逾越这个鸿沟,违令者就是忤逆谋反,轻则全家丢性命,重则诛九族,即使一些权倾朝野的大奸臣亦不敢随便用皇帝的礼仪。帝皇设立的这些界限,无非是突显皇权不可侵犯。衣食住行这几方面的限制容易解决,立个法禁止下面的人用就行。

图1 明洪武皇帝的圣旨

那么在说话方面呢?

毕竟也是人啊,也得讲“人话”。这难不倒古人,都说古人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嘛!这就有了帝皇给下面的人下命令、奖惩或言论的话---圣旨,一般写在丝绸或锦缎上,亦可以由太监口头传达,曰口谕,但口谕一般为简单的传话。话说所有的权力都是帝皇的,换个说法就是说,帝皇所说的话就是法律,不容反对的,谁要敢反对,抗旨不遵是要搭上全家性命的,一卷东西执行力度那么大,古人为什不伪造圣旨传达命令?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呢?答案是否定的。

以现在的技术伪造出一份“完美”的圣旨并不是什么难事,就连现在的钱币有着高超的防伪技术,不法分子亦能造出来,古代圣旨对于古人来说技术上并不存在多少难度,难的是材料,作为皇帝御用的东西,肯定不会那么曹率,布料都是用上好的蚕丝人工针绣而成,一些材料还是由番邦进贡,或只有皇室才能用,这些材料极其稀有,管理很严,平常人要想弄点好比登青天。

圣旨的色彩与官员等级成正比,等级最高的为七色圣旨,以清朝为例,五品以上官员所颁发的圣旨是多色的,五品以下官员的颜色单一,为纯白绫。同时圣旨的轴柄质地也会根据官位匹配,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五品为黑牛角轴。单单是把这些材料找齐,成本亦不小了。

图2 明永乐皇帝的圣旨

古人把伪造圣旨也叫做“矫诏”,秦朝时期的赵高就这样子干过,趁始皇帝病危,伪造圣旨,逼扶苏、蒙恬自杀,让胡亥上位,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事实上,赵高应只是篡改圣旨,把始皇帝说的内容改一下,材料方面并没有去伪造,万一扶苏头脑发热去验真伪,那就坏大事了,况且还是拉李斯入伙情况下成功的,若是扶苏不听老爹的话,而是听蒙恬的话返回咸阳,鹿死谁手未可知。

圣旨的规格没有明确规定,即使在同一朝代也会不一样,长的可达5米,短也有2米左右,宽度一般都为33厘米,圣旨的撰写明清时期由翰林院的“庶吉士”完成,这些人的行文水平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明朝的书法家董其昌就曾是“庶吉士”,写出来的圣旨几乎达到无可增减的地步。用途不同,圣旨的规格就不同,具体的规格恐怕是要专管圣旨或者皇室内部人才清楚。

图3 乾隆九年的圣旨中的满文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有它的防伪标识。

首先是圣旨两端有两条银色巨龙,锦缎上布满祥云图案,仅仅是这个就需要很大的工作量,没有高超技术和足够精力很容易出破绽。同时还需兼顾防伪,朱元璋还煞费苦心独创了一套防伪标志,圣旨有着一套固定的开头形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么一种固定形式,据《春秋繁露·深察名号》记载“受命于天,天意之所予也,故号为天子者,亦视天如父,事天以孝道也”,这便是“承天”的来源,古人认为五行相生相克,又与五德匹配,分别为金德、木德、水德、火德、土德,每个朝代代表一种德,五德周而复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翻成今天的意思就是"奉上天之命而承世运之道的皇帝下诏书说"。一定程度上也是维护统治的需要,维护皇权。

朱元璋就把文章做在这八个字内,尤其是“奉”字是根据祥云图案绣上去的,位置独特,里面的微小差别恐怕只有绣上去的工匠才知道了,光是这一个字就会让伪造者头疼。

图4 道光皇帝的圣旨

另外就是颁发圣旨的过程,圣旨的颁发并不是一刀切,只有一个人来负责,而是每一个环节都由不同官员来完成,圣旨每到一个官员手里都要盖上官印,画押签字,如此一来,哪个环节出问题就会找到哪个负责人,最后还要盖上玉玺的印章,玉玺是由专人保管的,要想盖上这个章,除非把管玉玺这个人收买了或者这个人也有私心,但这种人一般都是帝皇的心腹,要想收买恐怕得“大出血“,层层把关,想要造假怕是圣旨还没有传出去就被发现了。

还有一个问题是,既然在材料、内容上做不了假,那可以在宣读的过程中故意曲解意思,达到伪造圣旨的目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圣旨宣读过程中并不是有一个人宣读的,一是圣旨的规格并不小,小的也有2米左右,就凭一个人是拿不住的,最少得两个人,你敢堂而皇之的曲解意思,脑袋离搬家时间也就不远了。二是帝皇为防止曲解意思,通常需要两人共同完成圣旨宣读,并不像电视剧里只由一个太监宣读。

图5 宣统皇帝的圣旨

再有,伪造圣旨的罪名很大,与谋反罪等同,简单的说就是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还要牵连亲朋好友,明朝的太监刘瑾就因为伪造玉玺,结果被凌迟处死,整整割了三天,割了3357刀才断气。

圣旨是皇权的一种表现形式,不容侵犯的,故而不会那么容易被伪造,后果也很严重,所以古人并不会做这一种代价大,风险大的傻事。

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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