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充换上大脖子病之后带来了哪些困扰和转机?

吴充北宋大臣,礼部侍郎吴侍问次子,参知政事吴育之弟。景祐五年进士,调谷熟县主簿。入为国子监直讲、吴王宫教授,除集贤校理,吴充之子吴安持是王安石的女婿,但不支援王安石变法,认为新法不便于民。熙宁八年,为枢密使。熙宁九年(1076年)王安石罢相,吴充继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关于吴充的大脖子病,宋人笔记中有几则记载颇有趣味。《后山丛谈》载,宋神宗某日忽生一梦,梦见大殿中有一块碑,上面有金字所题“太平宰相项安节”,梦醒后,神宗下令在百官中寻找一个叫做项安节的人,找来找去无处寻觅,神宗闷闷不乐,他母亲慈圣太后为他解梦,所谓“项安节者,即指项上有疖之人,即吴充也。”可见,在神宗朝时,有学问有人脉有才干,且应了项上有疖者唯吴充一人,于是神宗以吴充为相。

不过,吴充的大脖子起先给他带来的不是吉兆,而他也因这个生理方面的缺陷险些丢官去职。《孔平仲谈苑》载,宋仁宗就对吴充的大脖子素来没有好感,别看仁宗是天下比较仁慈的君主,但也受制于以貌取人,或许这一日吴充的脖子上肿瘤发生了病变,仁宗一见吴充走进殿堂,即掩鼻不闻,等吴充知趣的告退后,仁宗即对宰相说到“吴充有病。”这意思是吴充这个人我不喜欢,你们看着办吧。天子一言既出,那即板上钉钉,别看仁宗夸吴充《六箴》作文写得好,可是用人上却彻底向吴充关闭了大门,宰相没办法,不敢公然将吴充开销,但于其名字下小书一“病”字,打入另册。于是终仁宗之世,吴充并未得到重用。

等到英宗即位后,吴充终于时来运转了,英宗数问充所在,转为财政部副部长,后又为皇帝专用秘书。再后来神宗即位后吴充继续隆宠不减,神宗且对他说“先帝知聊久矣。”吴充一直位高权重,直至王安石为相,他为两亲家避嫌,才转为翰林学士。神宗非常仰仗吴充,当是时,吴充脖子上的肿瘤越来越大,越来越重,且有脓肿,腥臭无比,而神宗则熟视无睹,一如从前那样对待吴充。我估摸着神宗嗅觉系统有问题,不过吴充似乎有所自知,此后上朝,脖子上就套上了围脖,我不让你们围观了,还不散开?

仁宗和神宗对于吴充的大脖子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有意思。看来仁宗重其表,而神宗重其质,吴充的内心曾经经历了怎样的从崩溃到修复,再到自信,这是一段复杂的心路历程,难与人言。不过,对于蒋之奇的大脖子病,宋人似有意捉弄,令人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