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种族”偏爱酒精,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在前一段时间,一则来自俄罗斯的新闻突然在各大网站上走红:俄罗斯某地的居民因把一种酒精含量过高的沐浴露当做酒的“廉价替代品”来饮用,从而使多人因中毒而入院抢救,甚至有人因此而丧命。新闻一出,不少人便联想到了俄罗斯人“嗜酒如命”的种种先例,甚至开始怀疑俄罗斯人是否天生即会被酒精“吸引”。

事实上,作为物质滥用的一种,酗酒现象的形成也离不开外界和自身的多种因素的干扰。而像俄罗斯人嗜酒这样“地域性”的物质滥用流行现象,背后的成因可能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他为什么会成为“瘾君子”?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物质滥用者(也就是俗称的“瘾君子”)看起来并不常见,不过事实却绝非如此——由于不少物质滥用者擅于隐藏自己,加之酗酒在国内经常不被当做物质滥用看待,因此目前所统计出的物质滥用者数字要远较实际为少。不过,在新闻媒体偶尔报道出物质滥用者的悲剧之时,我们不免会感到有些疑惑,“究竟是哪些因素,使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了呢?”

虽然物质滥用和诸多因素(例如家庭、社会影响、遗传)都有着一定程度的关系,不过一个人成为物质滥用者,最主要的“帮凶”则是以下几点:

  • 个人因素:绝大多数物质滥用者的性格均或多或少地存在问题,使他们对待事物时不能采取理性的态度,更难以融入正常的集体之中。他们为了寻求集体的“认同感”,就会想尽一切方法融入某些“团伙”,而倘若这些“团伙”本身即有物质滥用者,那么他们也随之成为物质滥用者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此外,有些人会因交友不慎,受“朋友”诱惑(或是被朋友“设局”下药)而第一次吸食毒品,最终也会走上物质滥用者的道路。

  • 家庭因素:很多物质滥用者的家庭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其在家庭之中往往得不到家庭成员的关爱,也无法像常人一样有着幸福的家庭生活。除此之外,他们的家长所施行的家庭教育经常也是漏洞百出,家长通常对他们疏于管教,更没有教育他们物质滥用的严重性和物质滥用所造成的危害,甚至于有些物质滥用者的家长本身即是物质滥用者(尽管家长所滥用的物质可能和子女不同)。在家庭关爱和家庭管教同时缺失的情况下,他们很可能会寻找外界的“替代者”来获得关爱,这就在无形间增加了他们误入歧途的可能性;而在家长即是物质滥用者的家庭之中,子女很可能会“跟风”开始物质滥用。

  • 社会因素:社会上物质滥用的风行、国家有关部门打击毒品的力度不足,以及社会上“反叛”文化的兴起、整个社会的“迷惘感”增加,都可能增加普通人发展成为物质滥用者的风险。前者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某些“毒品村”,由于相当一部分人均为物质滥用者,且当地对毒品的打击力度并不足以根除毒品蔓延,其他人受到耳濡目染,也难免加入物质滥用者的行列之中。后者则以20世纪的美国为代表,“反叛”文化和非社会主流的“亚文化”的兴起,加之经济、社会等因素使普通人对未来感到迷惘,使当时的年轻人更多地去尝试毒品,最终导致当时年轻人中出现了一大批物质滥用者。

“战斗民族”为什么偏爱酒精?

在诸多新闻报道之中,俄罗斯人都因饮酒惹出了这样那样的事端,而在整个俄罗斯,酗酒都是非常常见的一种物质滥用形式。这样一来,便不免有人感到疑问,俄罗斯人“偏爱”酒精,究竟是什么因素所造成的?这之中会不会有“地域”和“种族”因素的干扰?

然而,纵观全球,物质滥用的确存在一定程度的“地域”差异,但这样的差异并不仅仅能归因于“地域”和“种族”因素,而是诸多因素混合在一起的结果。一般而言,物质滥用的“地域”差异,主要和以下因素有关:

  • 所滥用物质的可获得性:对于物质滥用者而言,通常情况下,所滥用物质的可获得性限制了他们所能滥用的物质品种。在俄罗斯,酒和各种含酒精物质经常随处可见(俄罗斯缺乏有力的酒精管控措施),价格又并不高昂,酗酒更不必担上刑责,这无疑使酒精成为了他们所首选的滥用物质;同样是在俄罗斯,由于巴氯芬(Baclofen,一种具有镇静效果的解痉挛药物)不受任何管制,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而获得,因此这种没什么滥用价值的物质(因为它仅仅有镇静效果)摇身一变,成为了俄罗斯药物滥用的“生力军”。而在中国,随着公安部将曲马多(Tramadol,一种可以形成依赖性的阿片类镇痛药)列为二类精神药品进行管制,青年人中滥用曲马多的现象得到了有效的遏制,这同样说明了可获得性对物质滥用的重要性。

  • 对物质的“喜好度”:时至今日,可以被滥用的物质多达成千上万种,而其中最为流行的却不过几十种,这一方面是因为某些物质的生产成本实在太高,贩毒者不愿生产,另一方面,也和物质滥用者对物质的“喜好度”密切相关。由于不同可滥用物质所产生的效应不同,因此物质滥用者在吸食不同物质时,也会有不同的感觉,正是这样的感觉决定了他们的滥用倾向。不过有趣的是,这一发现如今也已经被科学家们所利用,科学家们经常通过招募物质滥用者进行志愿者研究,来评估某一化学物质的滥用潜力,进而为该物质的法律管制政策提供建议。

  • 物质的经济性:一直以来,经济因素都是限制诸多物质滥用者吸食物质的原因之一,也是物质滥用相关犯罪的根源,因此一种可滥用物质的价格,也将直接决定了物质滥用者的滥用意愿。例如在近些年,部分新型毒品(例如卡西酮衍生物、芬太尼、MDPV)在欧美的价格持续走低,直接导致大量囊中羞涩的青少年大胆尝试(因为它们的一个剂量可能仅仅需要50美元以下),最终成为物质滥用者。

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看出,俄罗斯人偏爱酒精,主要还是因为俄罗斯对酒精并没有任何管制措施,而且酒精价格低廉、随处可购得,和所谓的“战斗种族”气息并没有多大关系。不过,酒精滥用如今在俄罗斯已经造成了太多太多的问题,俄罗斯的有关部门,可能会在以后针对酒精采取一系列的管控措施,来遏制这一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