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五军都督府?明朝有兵部,朱元璋为何还要设五军都督府

明朝中央有一个机构叫做五军都督府,这个机构和军事作战有关。

当然,明朝还沿袭了历代中原王朝设置的“六部”制度,在中央设置有兵部。兵部掌管武官的选拔考核,以及军制、军队训练、军队征调、边防、武器装备等项目,其似乎和五军都督府在职能上产生了某些重合。

上图_ 明朝版图

什么是五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是朱元璋于1361年设置的军队领导机关,在明朝建立后继续存在。1368年明朝建立后,朱元璋逐渐加强皇权的统治,确立明帝国皇权至高无上的地位,确立皇帝对军队的绝对控制。

等到朱元璋废除丞相制,全面巩固皇权后,朱元璋就把大都督府改为了五军都督府。朱棣迁都北京后,明朝在北京和南京都设置有五军都督府。土木堡之变后,五军都督府的地位逐渐下滑,兵部的地位在明朝逐渐上升,直至明朝灭亡。

上图_ 朱棣(1360-1424),即明成祖,永乐皇帝

那么,明朝有兵部这个掌管军事的机构,为何还会存在五军都督府?这是不是机构设置的重叠?

第一,五军都督府的出现是明朝建立之前,朱元璋设置的军队领导机构,其最早的名称为大都督府。其设置的目的是为了由朱元璋本人加强对军队的掌控。

元末天下大乱,朱元璋参加郭子兴指挥的红巾军,推翻元朝的腐朽统治。在红巾军期间,朱元璋作战勇敢,军队纪律严明,朱元璋本人成为红巾军郭天叙部的左副元帅。由于红巾军中滁州与和州的军队为朱元璋亲自募兵,朱元璋成为红巾军郭天叙部事实上的领导人。

上图_ 元末占据开京的红巾军

要想建立霸业,就得还得加强对军队的绝对掌控。刘邦、刘秀、李世民、赵匡胤等帝王能一统山河,其原因就在于这些皇帝在作为统帅的时候就有一支忠于自己的强大军队。这一点对于朱元璋而言也是不例外的事情。

而且,当时的朱元璋面临强敌较多,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等人都是朱元璋的敌人,朱元璋还要面临北元的军事威胁。这使得朱元璋必须建立起一支绝对忠于自己的军队,并实现对军队的绝对控制。

上图_ 韩宋政权之管军万户府印

为了整合自身的军事力量,朱元璋于1361年将行枢密院改为大都督府,也就是后来的五军都督府。朱元璋改制之前,其所统帅的军政力量内有邵荣等非嫡系将领参与其中,经过改制,邵荣等非嫡系将领受到朱元璋的强有力节制,进而加强朱元璋对军政力量的统一领导。

在改制之后,朱元璋让朱文正担任大都督,朱文正是朱元璋的侄子,在古代宗法制社会为一家一姓天下,侄子也算“一家人”。让侄子参与军队的核心领导权,等于朱元璋在古代宗法制社会的时代里建立起真正的领导核心。

上图_ 北京主要机构图 明朝的五部(除刑部外)和五军都督府都集中于正阳门与承天门之间的区域

通过一系列的整合,朱元璋通过大都督府,也就是后来的五军都督府实现了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进而为日后独立建立明帝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明朝建立后,朱元璋的中央设置有兵部,这是沿袭前朝的自然产物。而大都督府作为明帝国建立前,朱元璋在创业时期特有的军队领导机构也自然成为明帝国国家的军队领导机关,这就让明帝国出现了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两个军队领导机构同时并存的“奇特现象”。

上图_ 明朝军队

第二,在废掉宰相制度,朱元璋把大都督府改为五军都督府。五军都督府在明帝国建立后,成为朱元璋皇权扩张的“现实产物”。

明朝这个朝代,是中国专制皇权走向全面集中的重要转折点。为了树立皇帝对军队和政治力量的掌控,朱元璋对明朝中央体系做出了一系列改革。1380年,朱元璋亲自废除了中书省,丞相制度被明朝废除。这等于朱元璋实现了对明帝国行政的绝对控制,明帝国六部都由皇帝亲自领导。

上图_ 明代官制简表

在废除中书省,将皇权进一步扩张之后,朱元璋随即对明朝的军队领导体制进行改革。为了防止军权过于集中,将领拥兵谋反,朱元璋把大都督府拆分成五军都督府,其下属前后左中右这5个都督府,而五军都督府就是前后左中右5个都督府的统称,五军都督府分管全国的军队和卫所。为了分散都督的权利,朱元璋在每个都督府内设置左右都督、都督同知等官职,以中军都督府断事官为五军都督府的断事官。

随着五军都督府机构在朱元璋设置下的不断完善,已经坐稳皇位的朱元璋实现了对军队的彻底绝对掌控。朱元璋对大都督府的设置,以及将大都督府变为五军都督府的改革,为明朝的建立,以及明朝建立后统一全国,北伐蒙古的战争,稳定全国局势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上图_ 五军都督府之一的中军都督府管辖图

第三,朱元璋让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同时存在,互相制约,确保军权牢牢地抓在皇帝个人的手中。

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存在并不矛盾,朱元璋对两个机构的职能作为极其细致的划分,兵部在军队中有任免将领、升调、训练军队的权力,但不能统帅军队打仗。而五军都督府虽然有统兵作战、管理屯田、掌管军籍、推选将领的职能,但五军都督府没有调遣军队的权力。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职责分工明确,朱元璋的整合,将军队的大权牢牢地抓在皇帝个人的手中。在朱元璋全面加强皇权的年代,改革五军都督府,让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同时存在,对朱元璋加强皇权,尤其是加强皇帝对军队的绝对掌控具有巨大的现实意义。

上图_ 明太祖朱元璋半身像 乾隆御制本

从实际效果看,朱元璋对明朝军政体系的建设和改革,让明军在明朝建立前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密切配合,在朱元璋的统一领导下对北元蒙古势力展开了连续北伐行动,明帝国的“北伐雄风”一雪宋朝军事“弱”的颓势,让明朝军力重新焕发出“强汉盛唐横扫天下”的雄姿。

作者:贞观校正/编辑:莉莉丝

参考资料:

〔1〕《明史》《明实录》

〔2〕《五军都督府研究》 王冬 陕西师范大学2014年

〔3〕《明初军制初探续》 南炳文 南开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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