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秘境黄花真的很香吗?

重庆的雨不讲道理,阳光也懵懂得可以。便在大渡口的义渡古镇附近,生生“折腾”出了一片橘黄色的花之海洋。

佳人

误入其中的生命“锈迹斑斑”,带着对光阴的无奈“颓废”地沉溺…

1、开阔的孤独

孤独是一把刀,握在引诱手里,就成全了绝招;悠闲的寂寞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陪在人左右,便激发起暧昧的怜香惜玉。

我不甚习惯花事酴醿,厌烦人云亦云;我喜欢一个人一块地,不事稼禾,书生意气:苍天之下,哀原之上,静悄悄地顶天立地。

霍城薰衣草

鲜花的集合,比如新疆霍城的薰衣草,曾经那么强烈地勾引着我的注意。

于色彩的单一里迷失,此心便如弦上的箭,满弓射出,势如流星。

扑向虚无的箭矢犯不着追问战果,光凭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就足够让人忘记“众生皆苦”的定义。

花早已非花,而是承载豁达的美丽。因此,天知道我有多讨厌精心休整的花园的假惺惺!以至于我在义渡古镇旁边,大渡口竹林湾邂逅那片黄色花海时,思绪就仿佛脱缰野马,不受控制。

开阔的孤独

我亲切地称这片无意间发现的黄花地为“开阔的孤独”。

它把城市的疲惫挡在芭蕉叶子和苍翠竹枝编织的围篱外,以热烈的黄中泛红抱拥溺爱她的灵魂。

有风吹过来,芳香的浪便高高低低地起伏。像鲁迅先生替父亲熬在砂锅里的中药,有昂贵的希望,最化为终决裂的绝望…

黄花海的旁边,还有电气化火车的轨道。这种现代交通工具,替此地营造出某部日本动画片的味道:复古而单纯,幼稚又伶俐。

驶向糊涂

站在花丛中,红色的火车“哐当哐当”地开过来,我仿佛听见宗次郎吹响了《故乡的原风景》——感知变得模糊,终于触碰到醉酒般的糊涂。

2、王维诗行

言入黄花川,每逐清溪水。

这一片野花繁茂的土地,就像王维写下的诗句,有一种让心灵安静的能力。

淌入花海,心中的渴盼便失去了具象,却又无处不在;你打算得到全部,又什么都与你若即若离。此际你是王摩诘的同谋,心迹淡淡,随遇而安。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自觉。

花儿也是我辈中人,看似热闹,实则寂寞,一起拥护着“无为”的洒脱。

得有位美女,在火车韵律的和声里翩然打丛中走过——如同蝴蝶,如同口渴时林下汩汩的泉,不属于你的生活,属于点缀在枯燥中的快乐。

阳光蒸腾出的花香,翻翻滚滚,是最“无赖”的小儿,揪住了你的鼻子,毫无心机地把你当成了天然的玩具。

你无法想起浪漫之类的“肤浅”的东西,直觉一步一诗,却又不清晰;明明满眼都是小雏菊,看见的却是怯生生的邻家少女,伴着羞涩的少年,逐字逐句朗读《木兰辞》。

你会席地而卧,闭上眼睛。思念些痒痒的甜蜜。你无须学习《楞严经》,不必掌握菩提的真义,就可以关闭六识,仅凭心灵便洞悉芥子须弥的秘密。

释迦牟尼突然做了颠覆时光顺序的画家,画了这幅“道法自然”的却带着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特色的油画,笑而不语。

作古千年的诗人被火热的阳光投出影子,在黄色的花毯上举棋不定。

清风带着古意,云层镶着金边,黄花如梵高的窃窃私语…

当然,我更认可是王维散发披肩,端坐于斯,随心所欲地面对满地黄花抒情。

那首诗当改几个字:

独坐黄花里,弹琴复长啸。秘境人不知,明日来相照。

重庆大渡口竹林湾确实相当隐秘,即便花满江岸,也只是独自美丽。

非得身临其境,你才会明白“秘境黄花分外香”的真谛。

具体地址“舍不得”放出来,有缘人自会寻到抵达该处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