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译佛经最多,帮唐朝经营西域,被称为民族的脊梁。我是谁?

我是翻译佛经最多的人,帮助唐朝经营西域,被称为民族的脊梁。我是谁?

我本名陈祎,602年4月6日生于今河南洛阳偃师,从小有“神童”之称。10岁时父亲去世,家道中落,我跟随出家的二哥住在寺庙里,成了一个小沙弥,法名玄奘。

618年(16岁),隋朝末年,瓦岗军和隋军在洛阳混战,我和二哥先后到长安、成都等地逃难。四年后,我在成都空慧寺受具足戒,穿上了红绵袈裟,正式出了家。

不久,唐朝统一天下安定了。我从成都顺江而下,辗转全国各地,拜访名寺高僧,探讨佛法。我有了“佛门千里马”的美名。

626年,我再次来到首都长安。在探讨佛法时,我发现全国各地的佛经残缺不全,版本各异,说法也是众说纷纭,令人困惑。我有心想到佛教发源地印度去寻求真经。

627年(25岁) ,我向朝廷申请出国,但这时唐朝正与突厥交战,没有得到批准。同年秋,北方发生严重的灾荒,大量百姓四处逃荒。于是,我夹在逃荒百姓中,踏上西行之路。

(玄奘取经图壁画)

我从长安出发,一路西行,到达凉州(今甘肃武威)边境时,被守关卡的士兵发现,不准我出境。幸好得到一位法师的帮助,派两名弟子帮助我偷偷地越过边防,混出了玉门关。在走进大戈壁前,一位老人还送给我当地一匹老马。

走进生死茫茫的戈壁,我却不小心将水袋打翻了。“宁可就西而死,岂能东归而生!”想起我曾经发过的誓言,我咬紧牙关继续西行,大不了就这样真的死了吧。

我走了四天五夜,没有喝一滴水,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半夜时,一阵凉风把我吹醒,我站起来继续朝前走。万幸,这时老马竟找到了水源地。我饱饮一顿,起死回生。我终于走出了戈壁,到了高昌国(在今新疆吐鲁番东)。

(高昌故城)

高昌王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对我非常热情。他要我给他讲经说法,还和我结为兄弟。然而,我还是要去印度,他竟然不准,于是我绝食反抗,晕倒之地。高昌王感动了,为我提供了西行的各种物资,还写信给沿途国王,大开方便之门。

这样一路就顺利多了。628年(26岁),我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佛国胜地印度。

631年冬(29岁),我终于来到印度佛学的最高学府――庄严辉煌的那烂陀寺,拜主持戒贤为师,学习《瑜伽师地论》。经过五年的艰苦学习,我融汇贯通,对佛法有了更深的领悟。我获得“法通三藏”的称号,在有4000名僧人的那烂陀寺,只有几个人能有这个称号。

然后,我离开那烂陀寺,游历佛祖遗迹,拜访名寺高僧。5年间,我走遍了整个印度,人人都知道我来自唐朝,佛学水平很高。

643年(41岁), 一个国王邀请我作为主讲人,开办了盛大的佛学辩论大会。当时印度十八个国家的国王和三千多名高僧、学者参加会议。大家对我讲的佛法,无不不心悦诚服。我名震全印度,成为最顶级的佛学大师。

一晃在印度16年了,644年(42岁),我决定回国。我带着大量佛经、如来佛肉舍利150粒、数尊佛像,踏上了回国之路。

645年(43岁),经过长途奔波,我回到阔别18年的家乡。我被送到洛阳,拜见了准备御驾亲征朝鲜的唐太宗,等候发落。志在天下的唐太宗,饶过我当年偷渡的行为,并同意帮助我翻译佛经,条件是要我写下西域各国的风土人情。

于是,我在长安弘福寺设立译经院,开始翻译经书。由我口述,弟子辩机执笔,写成《大唐西域记》一书。这本书分门别类记载了西域到印度一百多个国家的历史、地理、宗教、文化等等。

这本书记录非常准确,是佛教史学、佛教遗迹的重要文献。印度就是靠着这本书,发掘了那烂陀寺等印度古迹。

这本书,也为唐太宗开拓西域,立下了汗马功劳。唐朝平定了西域各国,设立安西都护府,重新打通了中断几百年的丝绸之路。

我一生都在翻译佛经。20年间,我一共翻译了佛经74部,1335卷,占唐朝翻译佛经的一半以上。我是中国历史上翻译佛经最多的人,为佛教在中国普及奠定了基础。

664年3月7日(62岁),我因病在玉华寺圆寂,走完了传奇的一生。后来,有个叫鲁迅的人,称我为“中华民族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