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定见来源于对信息的驾驭能力?

为什么说定见来源于对信息的驾驭能力?

解筱文

新冠病毒肺炎疫情,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给全社会带来重大影响,至今仍在持续中。身处其间,绝大多数人原有的生活、工作节奏被打乱,不得不被其牵动,受其羁绊。在面对如此现实中,我有几点体悟,将分几篇与大家交流。今天交流的这篇是“定见”。

这次疫情传播速度快、感染范围广、防控难度大、持续时间长,尤其在互联网信息发达的今天,海量聚合激荡的各种舆论场及群体行为,超出了中国进入互联网时代曾发生的任何一个社会热点事件的影响。

在这样一个长时间信息高能量聚焦和高强度振幅下,大多数个体很难短时间,从多领域多专业多层面鱼龙混杂的信息中,做出最及时最恰当最精准的判断,以利于自我;少数平时占据大量价值信息资源的、貌似正常驾驭社会管理的高级别官员,也张皇失措,弱智低能表现。这期间,这样的例子非常多,各种次生矛盾、损害、伤亡,以及官员大型“翻车”现场不忍卒读。

如果传统时代是大江大河,每一个水滴还有清醒喘息的机会和可能,而信息时代一定是大海汹涌,所有的水滴管你情愿不情愿,都被裹挟着涌动。这是时代的必然,也是时代的宿命。

对于一个个体,在裹挟中不被过度恐惧和焦虑淹没,可以冷静从容行事的方法,就是具有定见。即,清晰而确定的见解与行动。这个特定环境下的定见,我用一个套词来描述,就是“信商”,也就是一个人的“信息智商”。

疫情期间,有三个非常规“逆势”自救的例子,引起舆论关注。这其中折射出的就是较高水平的“信商”应用。

第一个事例是救自己。在西藏未有确诊和疑似病例信息披露后,武汉封城前夜,一个34岁的湖北省随州市某镇的男子,假以旅游之名,孤身经由武昌乘火车到达拉萨,做好防护,未感染他人,自行前往西藏唯一一所传染病专科医院,即此次疫情防治定点医院——西藏第三人民医院,随即确诊入院,经过18天院方精心治疗康复出院,并以感谢信激动回馈院方。

这是目前西藏唯一一个确诊患者,被批感染西藏“净土”。作为一个小人物,与他同境况的湖北病友在生命沉浮、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牢牢把握中自己的生命安全,被一个省区最精良的专业团队成功救治,并且实现了自身、医院等多赢,比起生命安康,所遭到的舆论批评已微不足道。

第二个事例是救一家人。湖北省司法厅原巡视员陈北洋,他和家人被确诊,在等待医院床位中,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极为冷静自救,通过朋友关系,请私人诊所的中医师李跃华上门治疗,治疗效果比较可观。当医院有床位收治时,他拒绝收治且不配合社区人员,被舆论痛批热炒,之后受到留党察看处分,被降为一级调研员退休待遇。

对于他而言,采用非常方式,最小化减少生命健康危害,以及防止可能产生的治疗后遗症,从而保护住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虽遭舆论批判,被降低退休待遇,这已无关重要。

第三个事例是救一个城市。距离武汉市186公里的潜江市,在1月17日上午就及时收治和集中管理了32位确诊的肺炎发热病人,那时候钟南山院士还没有到武汉,潜江市委书记吴祖云和市长从武汉得到消息后,在湖北省所有市区中,“铤而走险”在第一时间封城、第一时间终止所有娱乐活动、第一时间出台了很严格的禁足命令。

因为应对决断早、力度大,抢占主动权,从而使有100多万人口的潜江市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疫情数据连续多日位列湖北倒数第二,目前为倒数第三。潜江市主要领导因此成为抗击疫情官员中的“优等生”。

在这样的大难之下,信息量非常充分,很多人差不多拥有同样丰富的信息资源,甚至一些官员,拥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但能集纳信息、精确判断、果断行动者往往是极少数。

由此,我认为,定见来源于对信息的驾驭能力。

在今天这样一个信息时代,对于一个人而言,学历、文化、知识、经验固然重要,但高水平的信息处理能力则更加重要,也愈来愈重要。

注重练就这种能力,并将这种能力化为一种生存发展本领,则可动静生慧,安身立命,成就非凡。

解筱文:战略学者。主评时政、商业、铁路、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