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那些花儿为什么这么美?

圣诞节的那些花儿.......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来到!说到“标配”圣诞树,大家一定不陌生,它不是一种树,而是一类树。(传送门《不是什么树都能当圣诞树——那圣诞树究竟是啥树?》)

除了一成不变的圣诞树,其实,你的圣诞节还可以更加五彩缤纷!不信,来看这些花儿。

殷红似火的祝福:圣诞红

在十六世纪的墨西哥,离家万里的传教士们发现了一种漂亮的当地植物。这种大戟科灌木有着微弱的毒性,曾经是阿兹特克人的传统草药。它的簇生小花并不起眼,围绕花朵的一圈苞片却像鲜血一般殷红,像太阳一般热烈。

由于总是在圣诞节前后展露娇美的身姿,星芒般的红色苞片又神似闪亮的伯利恒之星,它们于是拥有了“圣诞红”这个美丽的名字。传说曾经有一位家境贫寒的女孩,福至心灵地摘下路边盛开的圣诞红,第一次呈献在圣诞节的教堂之中。

从那一天开始,圣诞红便温暖了一颗又一颗善良的心灵,最终映红了大半个地球的每一个圣诞佳节。在人们欢聚一堂的节日里,一簇簇默默开放的圣诞红,象征着新朋旧友之间最真诚的祝福。

亦真亦幻的初雪:白雪木

晶莹的雪花漫天飞舞,大地和森林一片洁白……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一个白色的圣诞节才足够美好浪漫。然而在气候温暖的美洲中部,冬季下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好在还有白雪木及时绽放满树白花。

虽然彼此之间的风格大相径庭,白雪木其实是圣诞红同科同属的远亲。白雪木的“花瓣”同样是簇生于小花外侧的苞片,只是洁白得仿佛一片片瞬间就会消融的雪花,正如它们的别名“圣诞初雪”那般清丽纯净。

每当一整株白雪木上的花朵同时怒放,千万朵白花便会汇集成耀眼的白色花海。这时的灌木丛仿佛就是一座座远方的雪山,难怪白雪木也被美称为“乞力马扎罗的雪。”漫步在清香四溢的白雪木林中,南方的白色圣诞节同样令人沉醉。

圣诞季的仙人掌:蟹爪兰

蟹爪兰是仙人掌家族中的另类,它们拒绝扎根荒凉的沙漠,而是在温润的巴西东南部安家。附生于岩石或者树木的它们,有着形如蟹爪的奇特节状茎,开出的粉红花朵却酷似一只只灵动的小鸟。蟹爪兰看似娇弱,花期却在低温的初冬时节,它们也因此被巴西人叫做“五月花”。

来到北半球之后,蟹爪兰依然固执地在冬季开花。花期适逢稍显萧瑟的圣诞节,加之花朵明艳而又别致,它们很快有了圣诞节仙人掌这个新名字。蟹爪兰们当然对此一无所知,只是一心一意地开出满盆生气盎然的繁花。几乎是在不经意之间,俏丽的蟹爪兰便成为了又一种万众喜爱的圣诞之花。

爱意满满的假日:朱顶红

悠长的圣诞假期,为人们相互表达爱意提供了天赐良机。因为叶片和花朵都成双成对而生,朱顶红象征着“渴望得到爱”。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有爱的人们才渴望与朱顶红花共度美好的圣诞季。

出身石蒜科的朱顶红原生于南美,它们的筒状花朵对生于修长花葶的顶端,花色多为娇艳奔放的朱红或粉红,因此才有了现在的名字。有着硕大鳞茎的朱顶红适合杂交育种,热爱球根花卉的欧洲人一直对它们宠爱有加,数百年间精心选育出了数以千计的朱顶红园艺品种。

朱顶红原本在春夏时节抽葶开花,园艺家们或是在南半球培植鳞茎,或是诱使深秋休眠的植株重新萌发,这才使得娇美的朱顶红花在圣诞前后应时而开。为了祝福欢度圣诞的有情人,一种艳红花色的朱顶红还被命名为 “圣诞快乐”。

犹豫不决的美丽:圣诞玫瑰

正如生活中难免悲欣交集,有关圣诞节的故事也并非都充满欢笑。传说在一个寒冷的雪夜中,一位牧羊女来到了耶稣诞生的马槽前。一无所有的她没有贺喜的礼物,只能流下焦急而辛酸的泪水。当她的眼泪滴落大地,积雪中奇迹般地绽放出一簇粉白的花朵,神秘的圣诞玫瑰就此来到了世上。

再优美的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又名黑嚏根草的圣诞玫瑰其实早就为人所知,古希腊人就曾把它们作为草药使用。在漫长的岁月中,人们既痴迷于圣诞玫瑰娇美的素颜,又畏惧它强烈的气味和毒性。这种毛茛科的欧洲山地植物,因此象征着矛盾与犹豫不决。然而无论如何,圣诞玫瑰依然会在冬雪中静静开放,为人们的圣诞节增添别具一格的恬淡和美丽。

坚韧的冬日之美:圣诞伽蓝菜

生机勃勃的绿色,饱含热情的花朵,是圣诞季中永不过时的流行元素。尽管通常高不盈尺,圣诞伽蓝菜却拥有青翠的绿叶与明艳的繁花,总是能给人们带来浓浓的节日气息。

与老资格的圣诞玫瑰相比,貌不惊人的圣诞伽蓝菜只能算是后来者。迟至上个世纪30年代,这种景天科植物才离开了非洲马达加斯加,出现在爱花人士们的庭院和案头。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一百年,它们便用色彩多变的繁盛小花征服了世界。每逢圣诞和新年,圣诞伽蓝菜更是会现身于无数温馨的小家。

圣诞伽蓝菜有着长达几个月的花期,看似纤弱的它们因此象征着一种坚韧的美丽。悄然来到中国之后的圣诞伽蓝菜,还获得了长寿花这个更加东方的名字,人们坚信这些美丽的小花会给亲人带来健康与长寿。

金色的圣诞铃铛:宫灯百合

谁能想象一个看不到圣诞老人和红鼻子驯鹿,听不到《铃儿响叮当》的圣诞节?爱屋及乌的圣诞节粉丝们,总是喜欢把形如铃铛的花儿和圣诞节联系在一起,他们也因此对花色金黄的宫灯百合尤为青眼有加。

生长于南非丛林的宫灯百合,总是在一年中的岁末开出低垂的钟状花。这些金色的花朵含有秋水仙碱毒素,外形却既令人想起一盏盏中国古典宫灯,又酷似一个个纯金铸就的圣诞铃铛。每当娇羞艳丽的“圣诞铃”次第开放,南半球的圣诞节就会如期而至,人们也仿佛再一次听到悦耳鹿铃声在夜空中回响。

达尔文的圣诞花:彗星兰

美丽的兰花一向人气极高,不少种类的兰花都有着圣诞兰的别名。客居欧美的彗星兰常常在圣诞前夕开花,香气浓郁的白花又形如伯利恒之星,它们便成为了名气响亮的伯利恒之星圣诞兰。

其实,彗星兰还有个更加显赫的别名:达尔文兰花。初见来自马达加斯加丛林的彗星兰,达尔文便惊讶于花朵长达30厘米的奇异花距。坚信进化论学说的达尔文,断言某种蛾子必然拥有同样长度的喙,专门从这种附生兰花的花距中吮吸蜜汁并完成授粉。达尔文去世之后21年,这个看似荒唐的预言终于得到证实,并且成为了进化论的绝妙例证。

看似格格不入的进化论与圣诞节,因为彗星兰而有了奇妙的交集。在圣诞假日的某个静谧午后,伴着彗星兰的香气信手翻看《物种起源》,想来会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

燃烧的夏日圣诞:澳洲火树

远涉重洋而来的欧洲移民,既把古老的圣诞节带到了澳大利亚,也赋予了圣诞节更加丰富多彩的内涵。一个正值仲夏的圣诞季,自然需要一棵风格热辣的圣诞树。夏天里开满黄花的澳洲火树,就此荣任了具有澳大利亚特色的圣诞树。

看起来高大魁伟的澳洲火树,其实是一种擅长不劳而获的寄生植物。它们整日里用寄生根在四周上百米范围内的泥土中搜寻,一旦发现其他植物的根系便会将其切断,强行连接之后掠夺宝贵的营养和水分。它们还会把地下电缆误当成寄主的根,因此造成过不少奇怪的电力及通讯故障。

尽管澳洲火树没什么节操,澳洲的居民们却对它们喜爱有加。安坐在澳洲火树的树阴之下,一边品尝清凉的冰镇啤酒或香槟,一边欣赏火焰一般灿烂的橙黄色繁花,澳大利亚西部原野中的圣诞季就是这般狂放而惬意。

有关圣诞节的风俗和流行,在年复一年之中悄然发生着变化,人们对幸福和美好的渴求却永远不曾改变。什么样的花儿最合适圣诞节?这或许根本不是一个问题。无论是何等模样或是来自何方,那些美不胜收的花儿,总能带给人们一个充满浪漫与芬芳的圣诞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