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就走进莫高窟北凉第275窟精美的壁画,来了解“快目王施眼本生”。
故事画位于洞窟北壁。画面上,快目王盘腿而坐,双手置于胸前,右前方有一人身体前倾,手持针状物,刺向快目王眼部。其他部分曾造烟熏,漫漶不清。
这个故事就是《贤愚经》记载的“快目王施眼本生”:
谓昔有快目王,以仁慈治世,依佛法修行布施。敌国之王使盲目婆罗门来乞王眼,王喜,剜两眼着掌中,立誓若当成佛道,应令此盲人因安我眼而得视。即以眼安盲人眼眶中,果见光明。时天帝来问王有悔恨不,王言不悔,并誓曰:我剜眼布施,毫无悔恨,以求佛道,若当成者,使我两眼平复如故,誓已,两眼复明,倍胜于前。
故事讲的是古印度有一个富迦罗跋国。国王有一双犀利明亮的眼睛,而且爱民如子,凡是人民之所求,无不应允,因此被百姓尊称为快目王。他的治下有一小国,国王波罗陀跋弥依仗山高路远,不受羁縻,荒淫无度,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快目王闻讯后,决定兴兵讨伐。
波罗陀跋弥听说大军将来,惊慌不已,急召来大臣共思良策。一位大臣献策说:“既然快目王有乐善好施的名声。我们就找一位盲人,去乞讨快目王的那双清明的眼睛。如果他不给,我们就到处宣传他的不义;如果他给了,就成了瞎子,也就无法指挥作战了。”
波罗陀跋弥闻此妙计,喜笑颜开,急忙下令征募盲人。一位侍臣很快便寻来一个盲眼婆罗门,就派遣他去求快目王。盲眼人衣衫褴褛,来到快目王的宫门,请求国王施舍。快目王唤他进了王宫,友善地问:“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解决的,尽管开口讲,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盲眼婆罗门可怜兮兮地说:“尊敬的大王,我自降身以来,只感受到了太阳的温暖,但却没法看到太阳的样子,一想到这世界上所有无私赐予我福慧的一切,我却没办法一一感谢,心中愧疚不已。我听说您是世界上最仁义的王,所以特来求大王借我一双眼睛。”
快目王安慰盲眼婆罗门说:“请不要悲伤,我愿意满足你的愿望!”在场的妃子、臣民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奏请快目王要三思而后行。
快目王谢绝了臣民、眷属的哀求。当即命令侍从,用利刃剜出双眼,慷慨地递给盲人。此时,万民的恸哭声惊天动地,无休无止。
众天神看到这种景象,齐声赞叹,散下无数香花。帝释天来到快目王的身边,问道:“承受这么巨大的痛苦,你后悔了吗?”
快目王对帝释天立下誓言:“我剜眼布施,为的是救济万民,绝对没有任何悔意。如果我说的话完全属实,就让我重见光明。”
誓毕,奇迹出现,国王两眼复明,更倍胜于前。在场旁观的臣民,破涕而笑,欢声雷动。盲人用大王的双眼,看到这激动人心的一幕,感动不已,双目之中,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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