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影被遗忘的不是大师,而是什么呢?

在伊朗电影大师阿巴斯去世的消息刷爆朋友圈之前,有多少人真正看过他的作品?在某篇纪念阿巴斯的译文得到疯狂转发的背后,真的就是大家对于这位电影大师的怀念和热爱么?

互联网时代,文化已经成为了快餐消费的一个重要内容,变成了人们手机里30秒、1分钟的猎奇,就如之前《百鸟朝凤》与吴天明所遇到的窘境,人们追捧的并不是作品优劣,而是话题排行榜上的一二三,“文化社交”自古以来就有,只不过借助现代科技的力量愈演愈烈。

《百鸟朝凤》引发话题的背后,是整个文化的浮躁

阿巴斯的事情并非个例,而是极为很普遍,随着大师时代最后一批人逐渐老去,跟风纪念之势成了潮流,成了谈资,成了取代人们早晨醒来穿衣洗漱的首要任务,因为没有故事,你就落伍了。

李安曾经恳求中国电影人,不要浮躁

而当情怀也是一种商品,变得可以肆意贩卖时,文化就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互联网的门户大开让我们很轻易的接受、获取任何我们希望,或者别人希望我们了解的知识,简单的两根手指代替了曾经需要大量翻阅,思考的过程,也正因为如此,知识、文化才显得愈发廉价。

文化人的跪,是情怀的廉价

因为从没有一次珍贵的结果,会是毫不费力就能够得到的。

所以“与大师同行”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只想简单过完几十年的人身上。如果你希望能从大师身上得到些什么,可能除了跟风转发之外,要开始扔掉晒晚餐,晒孩子的朋友圈,找一个舒服的环境,翻出布满尘土的影碟机,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看看人生除了浮躁,还有哪些值得的事情被你忽略。

静谧的生活,体现了平凡的无力感

而坦白讲,虽然在十年前T哥就有幸接触到阿巴斯导演的“乡村三部曲”,可直到大学毕业以后,我才真正对电影所要表达的意境有所体会,有同样情况的还有两位——库布里克,杨德昌。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让时间都定格在了意境里

阿巴斯导演对家乡和人有着极致的洞察,深切的关怀。

阿巴斯的电影里,更是一种触痛

在《生生长流》中,一个电影导演穿越遭到地震毁灭的地方,寻找从前导演的影片中的小演员,由于地震后道路遭到严重破坏,他不得不饶道而行,时常停下来询问此刻自己身处何地,要去何方:“我在哪里?这是哪里?我要去哪里?”阿巴斯把这些问题的意义延伸到了剧情之外,将个人的问题与社会、道德、哲学问题统一起来,强调了这些问题的普遍性。

阿巴斯影片中的问题往往没有确切答案,即使有答案也没得到终极肯定。在他的电影里,只是乡村、孩童、还有故事,这些随处可见的的思考,让他们在诗人般的意境中将人生安安静静地说完了,讲透了。

面对真实时,人是复杂的,也是简单的

戈达尔曾在观赏完《生生长流》后发出“电影始于格里菲斯,止于阿巴斯”的喟叹。

黑泽明也在看过阿巴斯的电影之后感叹道:“希望他的电影是我拍的!”

也许戈达尔,黑泽明的赞誉才是这样一个伊朗导演受到瞩目的原因,也许是未完成的《杭州之恋》让阿巴斯转身成了中国人民的好朋友,无论如何,文化人的事情能得到普遍关注总归也是件幸事,因为——

?没能看到阿巴斯镜头下的中国,是莫大的遗憾

艺术虽是个人的,也一定是大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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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转发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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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兔小白

插画:痂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