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中的“女魔头”,为什么她们也会成为变态杀手?

在历史中,绝大部分的暴力事件(例如战争、斗殴等)与犯罪(例如抢劫、谋杀等)都与男性相关,男性几乎成为了暴力的代名词——因为男性总是比女性更具攻击性,更暴力,他们主导着“性犯罪和恐怖杀戮领域”,尤其是在性犯罪领域,大部分犯罪学家都认为,女性很少为性快感而杀人,

然而,虽然根据以往的犯罪数据统计显示女性变态连环杀手比较少,但是并不代表这些“女魔头”不存在。

一些真实事件

1.

简·托普潘(Jane Toppan),美国连环杀手,绰号“乔利·简”,朋友眼中“快乐的简”,19世纪末的15内,身为护士的她利用职业“便利”通过调剂毒药或其他药物混合物共杀死31人,这些人大都是老弱的病人,托普潘于1901年被捕审问时,托普潘表示会在受害者死亡时爱抚他们,和他们躺在一起,在他们死的时候把他们抱在身边,她可以从濒死的病人身上获得性刺激,她宣称她的“目标”是“杀死更多的人——无助的人——比任何在世的男人或女人都多”(简·托普潘的原话:"to have killed more people—helplesspeople—than any other man or woman who ever lived")

2.

20世纪80年代,美国连环女杀手格温多林·盖尔·格雷厄姆和凯瑟琳·梅·伍德(两人皆是护士助理,同时也是情人关系)在密歇根州的阿尔卑斯庄园的养老院杀害了5名老年妇女(窒息致死)——这些受害者多是65岁到97岁左右,行动能力差,甚至是患有痴呆症的老人,这两位女杀手将这种猎杀变成了一种游戏——根据姓名首字母挑选受害者,而这5名受害者的姓名首字母刚好拼成“M-U-R-D-E-R”(谋杀杀戮),在审讯中,凯瑟琳·梅·伍德谋杀是为“缓解她(温多林·盖尔·格雷厄姆)的紧张情绪”,杀戮让她们获得了兴奋感、刺激感,让她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巩固。

3.

1968年的秋天,自从一名15岁英国少女罗斯玛丽·韦斯特与建筑工人弗雷德·韦斯特一见钟情并结婚共同居住开始,在25年内,至少有12为无辜受害者被虐杀并掩埋于他们的家中。

而这12具被埋与他们家中的天井、花园中的尸体中,其中包括了罗斯玛丽16岁的亲生女儿、8岁的继女(弗雷德·韦斯特与前妻的孩子)、弗雷德·韦斯特的前妻和弗雷德·韦斯特的身怀六甲的情妇,而这些受害者生前大都被韦斯特夫妇的囚禁于他们的“死亡地下室”中经受折磨、性虐待、强奸和杀害、分尸,他们甚至连他们的女儿都不放过,韦斯特的女儿安妮8岁的时候,她就被她的父亲强奸以及受到继母罗斯玛丽的性虐待,从13岁起,被韦斯特强迫卖淫服务于他们的男租客。他们的这种变态的性欲望和令人发指的行为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其中作为这12宗谋杀的主要促成者和参与者(是她诱导他丈夫对那些女孩子进行折磨与杀害)的罗斯玛丽·韦斯特被判10次终身监禁,用永不得释放(英国没有死刑)

罗斯玛丽·韦斯特(右)与弗雷德·韦斯特(左)

4.

“末路狂花”艾琳·乌尔诺斯(电影《女魔头》的原型),曾被称为“美国第一杀手”的她在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一共杀死了7位男性(皆为枪杀),她连环杀人行为起源于在她为一位男性提供性服务时(艾琳·乌尔诺斯是一位性服务工作者,专门混迹于高速公路旁,为男司机提供性服务),她遭受到了暴力侵害,为了保护自己,她开枪自卫,杀死了那位男嫖客,而从小受过多位男性性侵害的她似乎通过这次杀人找到了她对男性的复仇方式,在1989-1990这一年的期间内,她在公路上以搭顺风车为由对这些男性受害者进行枪杀和洗劫,而有些则是在通过性服务后才枪杀,但她“末路”在1991年被捕时就走到了终点,并于2002年被执行注射死刑。

5.

2013年,年仅19岁的米兰·达巴因和他的丈夫通过在一个广告网站上发布信息诱杀了一位42岁的男子(被米兰·达巴捅了20多刀)而被捕,在采访中,她宣称,自从13岁时加入崇拜撒旦的邪教开始,在2013年之前的6年中,她共杀害了22人,虽然此事仍在调查中,但在她诱杀(连续捅了2多0刀)那位42岁的男子中的无情表现也足够说明了她是一位冷血杀手。

是什么让她们成为了“女魔头”?

这个五个著名的案例中的其中四位女性连环杀人凶手都有一个共同点——小时候遭受过性侵害、性虐待或虐待:

简·托潘在8岁被她的酒鬼父亲抛弃在收容所之前,她遭受了很多年的虐待;

罗斯玛丽·韦斯特,在15岁嫁给弗雷德·韦斯特之前,她一直是他亲生父亲(虐待狂)的“性虐待和性侵的玩物”,更绝望的是结婚后,他父亲还经常来她家里找她;

艾琳·乌尔诺斯,父亲是个恋童癖,四岁后有外祖父祖母抚养,十三岁时遭受她祖父性侵害,14岁时遭祖父朋友的性侵害后怀孕并生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生下就被带走,15岁被祖父驱赶出门,弱小的她只能通过性服务养活自己;

米兰·达巴,4岁时遭姨父性侵,13岁时因无法逃离幼时被性侵的痛苦感而加入邪教寻求“庇护”。

她们小时候遭受到痛苦和折磨虽然不能成为她们去杀人、折磨他人的理由,但却成为了她们杀人、折磨他人的诱因——她们在孩童时期遭受过性创伤影响了她们的心理的正常发展,扭曲了她们的心智,缺乏自我价值感,由此导致的对性没有适当的界限感使她们对性快感和满足的追求变成更得极端、偏激、病态。

央视纪录片《呵护明天》中提到,据最高人民法院的数据显示,在中国,2013 - 2016 四年间,全国共审理性侵儿童案 10782 起,平均每天至少有7个孩子受到伤害

性虐待专家茱莉亚·希斯洛普博士认为:“特定的情绪、情况、幻想、理由、思维过程、与人的互动和行为都可能增加冒犯的可能性”,当她们还这么小的时候就遭受了至亲之人的侵害、虐待和抛弃,而这不仅仅是侵害了她们的身体,虐待了她们的心理,还是剥夺了她们活在这个世界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她们的一生也因此而毁掉,痛苦、恐惧、愤怒、沮丧……加上无法正常发展的心智,在她们眼中对待这个世界的最好方法就是“以牙还牙”——“这个世界怎样对我,我就怎样对待他人”,所以这些得不到调节和缓解的心灵创伤甚至会形成对施虐者、施害者的认同,从而变成另一个性虐待狂和没有同情心的精神病态患者(不仅仅是女性,对于男性变态连环杀手这个过程也是类似的)。

而“性虐待狂的终极幻想是完全拥有另一个人,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前联邦调查局(FBI)调查人员格雷格·麦克拉里),简·托普潘、罗斯玛丽·韦斯特、米兰·达巴等等这些女性连环杀手就是通过毒杀、窒息致死、折磨、性虐待或虐杀等等杀害手段以唤起性快感(比SM变态)来获得畸形病态的性满足和心理补偿,

或者仅仅为复仇,例如,从小就被男人抛弃、侵害的“女魔头”艾琳·乌尔诺斯就是通过杀害男性表达她的愤怒和仇恨,或者是对人类的仇恨,这正如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中亲口所说的“我热爱听他们大喊‘她疯了’……我憎恨人类,还会继续杀人的。”

如果她们童年没有经历过侵害和虐待,那么她们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这个世界没有天生的杀人犯,对于这些变态连环女性杀手,我们最容易做到的理解就是对她们进行道德评价——残忍、泯灭人性的女魔头,我们这些从小就过着幸福与烦恼交织的生活的普通人,的确很难理解那些遭遇过性侵害、虐待的人是如何在忍受痛苦和折磨的情况一步一步的被环境“改造”成为变态杀人犯——“我们可以是恶魔,也可以是天使,有着在白天中陷入黑夜的消沉,也有在黑夜中走向白天的追求”

在韩国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素媛》中,通过家人、朋友和心理辅导员的不懈努力,受到侵害的少女素媛经历过一段艰难的康复时间,最后走出心灵的阴影。

也不是所有经历过虐待和侵害的人都会变成像她们那样的连环杀手,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一个人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生活中,可以等到父母的关爱,那么他们在面对挫折和创伤时会有更好的应对方式,受这些困难、挫折和创伤的影响就会很小。

所以,如果可以,给予这个世界更多的正义、关爱和理解吧,尤其是我们更需要提高对孩子们的保护,让他们有一个更加健康和快乐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