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导演该世俗还是艺术?

影评表面上是对电影故事的评价,但本质上是对导演艺术创作的鉴赏。提及导演,在中国有家喻户晓的张艺谋、冯小刚、姜文,有艺术圈子的王家卫,更有近两年火起来的毕赣等等;在美国有《复仇者联盟》系列的斯坦李,《终结者》卡梅隆,真人动画大师卡梅隆,电影鬼才昆汀等等。

似乎人们谈论一部电影,默认了导演就是创作的全部。事实是不是这样呢?导演确实重要,但我们的主观印象不合理的夸大了导演的功能。导演负责一部电影的艺术创作,是通过演员表达自己思想的艺术家。但作为第七艺术的电影又不仅仅是一种艺术创作,而是综合商业、组织、传播为一体的活动。

一、导演创作电影,电影决定导演

没有好导演,一定不会有好电影,但没有好电影便肯定没有好导演。如何理解这句话?

电影有诸多要素构成:投资、影像、音响、剪辑、演员、环境、宣发等。

导演统筹一切的同时也被一切限制,好的导演不是自由的创作,而是在平衡诸多要素之后完成的一场艺术战利品。尤其是在流量为王的时代,电影投资已经超越了电影创作本身,制片人选导演的标准在发生变化:从艺术造诣转向流量倾向。

譬如藏族导演新片《撞死一只羊》和王家卫监制的《摆渡人》。我个人认为前者艺术造诣更高,但后者因为王家卫监制的缘故,上了院线排片,前者一波三折勉强登上全国艺联。在美国只要制片人不满意,便可解雇导演。

二、以导演为导向的电影评论

种种影评类型中,以导演为线索的文章上最动人的。谈镜头、色彩、叙事都可以是单纯的叙述,但谈导演却不行,写导演的电影评论必须是对导演生平创作有清晰的脉络。譬如评价《复仇者联盟4》,本质上是对其导演斯坦·李的评价。抛开复仇者系列前传、单个英雄片不看,《复仇者联盟4》因为结构庞杂,叙事异常凌乱,结构上的跳跃难以使常人正常观看。相反,一旦对斯坦·李其人有了解之后,一部原本杂乱无章的电影,变的异常精彩,甚至差点夺得世界电影票房之首。

三、导演在电影中的作用

一部作品的成败和好坏,往往能够体现导演的素质和修养。与其说导演是创作艺术,不如说导演是创造世界的。他和艺术相连,但本质上归根于生活。

一部电影的剧组少则上百人,多则成千上万人,而导演作为总指挥官,一方面要思考如何要将脑海中的思想转变成屏幕影像,另一方面导演更是一个指挥官,总司令的角色。

21世纪的电影圈子中,经常流行一句话“戏子当道”。尤其是修养不高,而又大牌的明星,常常以档期和片酬为由被迫导演在拍摄过程中做变化,损害艺术本身。因此,好的电影首先得是个世俗家,而后是名艺术家。

最后我推荐几位,个人认为艺术造诣颇高的几位导演,他们分别是:

大陆导演:姜文、张艺谋、顾长卫、陈凯歌、娄烨

港台导演:王家卫、周星驰、吴宇森、陈可辛、李安、侯孝贤

欧美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斯坦利·库布里克、詹姆斯·卡梅隆、昆汀·塔伦蒂诺、阿尔佛雷德·希区柯克、伍迪·艾伦、华特·迪士尼

日本导演:黑泽明、岩井俊二、大岛渚、北野武

这里的每一位导演都是电影史上的佼佼者,他们每人都有一两部甚至十多部值得一帧一帧去细细品味的佳作。走进他们的世界,也就等于走进了通过导演评论电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