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究竟是子虚乌有,还是真实存在?

“ 寡妇门前是非多”,是封建时代流传至今的一句俗语。自古以来,不论东方与西方,社会舆论对于守寡的女性更为苛刻。相对来说,一位女性未亡人独立生存并重新获得社会认可比一名鳏夫或者“老光棍”更加困难。

万圣节之际,今天我们来聊一聊在很多文艺作品里出现的“吸血鬼”们,请大家跟笔者一起来看看这种曾经“风靡世界、深入人心”的“鬼话”。

很多故事里出现过吸血鬼的传说, 不少人以为那是“哥特式”恐怖美学(比如很多人喜欢的欧洲“Gothic fiction、Gothic literature”--哥特小说、哥特文学)的美感来源之一。

(1931年,演员Bela Lugosi/贝拉卢戈西在黑白电影中表现的经典的德古拉伯爵。)

(Varney the Vampire; or, the Feast of Blood“吸血鬼瓦涅爵士或称鲜血的盛宴”);图为1845年的出版物之封面;可见维多利亚时代的市民的思想先进性并不比17--18世纪的中欧农民强多少。

从著名的德古拉伯爵(Dracula)的传说,一直到各种面白如纸、“飘忽不定”如同幽灵的女吸血鬼们,人们的想象无穷无尽。

由于不懂和神秘感,造成了当时人类认为面色苍白、露着尖牙的吸血鬼有种“病态的魅力”,各种传说逸闻层出不穷;同时人们又非常害怕吸血鬼的“传染性”,很多地方人人自危,生怕被吸血鬼咬了也变成“活死人”一样的吸血鬼。不忍彻底离开尘世的情人没事回来“探亲”并咬人几下,因为是鬼才害怕阳光、夜间出现;传说故事不过如此。

德古拉伯爵和瓦涅爵士的故事只是故事。我们来看一下历史上被人称为吸血鬼的真实人物。有这样两位寡妇,她们有地位和资产、相貌端正,却被当时的舆论揪住不放、口诛笔伐;两位女士都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第一位富可敌国却身陷囹圄监禁致死;第二位卧病在床却被运出家等死、并且不让葬在祖坟、只埋在一座穷人的共享教堂里。

说来可笑,两位女士身后并未对家族和当地造成血光之灾,倒是养活了一大批猎奇文学创造者以及贡献了旅游业的大笔收入。

一:“黄花闺女躲着走”的Elizabeth Báthory 伊丽莎白巴托里女伯爵

16世纪后半至18世纪初,自斯拉夫地区至巴尔干地区流行开来(巴尔干半岛诸国、有“欧洲火药桶”之别称、笔者注)的吸血鬼传说深入人心。我们的主角之一伊丽莎白巴托里女伯爵是匈牙利人,她恰好生存于此期间。

(图为当时书中的插图,表现“吸血鬼”女伯爵伊丽莎白的领地与湖泊、城堡和家。)

(残存古堡的空中鸟瞰照片。)

(古堡的侧面。现在这里是“文物保护单位”。)

(图为声名狼藉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在1585年的画像,原作遗失;这是1990年代之复原品。这也是她唯一可信的画像。)

巴托里简历:

姓名:Erzsébet Báthory(匈牙利语写法)、Elizabeth(英语写法)

生卒 时间 :1560年8月7日--1614年8月21日

配  偶 :费伦茨达斯蒂男爵(后升为伯爵)、全名 Ferenc Nádasdy of Nádasd and Fogarasf?ld,被人尊称为匈牙利的黑骑士;因他处死过不少战俘、从不心慈手软(如果是女领袖做了类似的事情,一般会被称为“最毒不过妇人心”)。

巴托里娘家更有权势,婚后保留了自己的姓氏。丈夫是和大多数普通贵族相似的酗酒的文盲,但巴托里除了母语还会多种语言如拉丁、德语、希腊语等,她在丈夫出差时开会、管账。那时的女人有文化的话,很多人就会觉得可怕和嫉妒了。

子  女 :四名,在母亲犯事以后,在国内呆不下去;拿了封口费被“流放”。从此匈牙利国内巴托里和达斯蒂家族说一不二的日子过去了。

主要“事迹” :据说巴托里为了“养小白脸”,在寡居时屠杀了领地上多达650名左右的年轻女孩,用少女的血液洗澡、擦脸“做美容”。

结  局 :自宅监禁致死(无期徒刑、不许保释);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财产罚没、私人武装力量上交国家等等。当时法庭宣判巴托里“幽闭”在自家卧室,墙上只留一个洞来输送吃的、排泄物和监视她。

“青史留名” :“吸血鬼女伯爵”、“血腥的巴托里”和“德古拉女伯爵”等。

注意了!请看对于巴托里的宣判和处理方式:既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处决,也不是在法庭上公开审理;而是采取了一种暧昧的方式,把嫌疑人定罪后,任其自生自灭,并将其所有的身外之物都夺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被剥夺一切,巴托里毕竟血统高贵,在贵族里也不是完全孤立的,但扣上“巫术、吸血鬼”名号之后,别人就算同情其遭遇也不好为她出头了。

事件 分析 :

A:在相同历史时期,欧洲发生过几次流感与霍乱等疫病。

聚在一起的农村年轻人属于易感人群之一。4个世纪以前,普遍早婚的大环境里,所谓庄园里未婚的处女仆人们,年龄层多在10--14岁左右,还是少儿阶段;大规模感染疫病的可能性很高。

在巴托里和后来的200年的时代里,“放血疗法”是欧洲医师们的保留手段。有的地方的风气是闲得没事就放一放,以为可以治病、防病和强身。没有经过消毒的器械倒是经常给病人带来感染的“惊喜”,或者放得太多,有些本来就很衰弱的患者就此一命呜呼。

让乡村医师给人治疗的手段之一就是“把不好的血液放出去”,有的人不懂静脉血的颜色发暗、误认为那是有毒的“坏血”,可劲儿放了以后患者只有蹬腿的份儿。普通农奴死了,当然是往穷人的乱坟岗一丢拉倒。

B:在类似“传奇”里,寡居的贵族妇女总是不甘寂寞;她们总是会遇见看着顺眼的听差、小厮或车夫;她们甚至会“勾引”比自己小一辈的年轻贵族,而疯狂打击迫害出身稍低的年轻小家碧玉们;传说中这类女性总是“驻颜有术、风韵犹存”的,她们是把男人哄得团团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蛇蝎美人......三流言情剧的标配情节,随便想。大家也是这么描述巴托里的。巴托里肯定是爱美的,丝毫不在乎形象的人是不存在的。她的家庭小药房里有各种香料、草药比如昂贵的红花,大概有人见到的是泡着红花等药材的洗澡水吧。作为当时的文化女性,巴托里在理财和管理农庄等事情上很有一手,这么高智商的人不会不懂“血抹在脸上会招苍蝇”吧。

C:巴托里拒绝过某些贵族再婚的提议。过去如果妇女结婚,她的个人“身家性命”也就是所有财产与社会权利将移交给丈夫。做一个有爵位有财产的寡妇,好像更加实惠。不少贵族结婚只是“各取所需”,大家都懂。被有钱寡妇拒绝的滋味不好受,恶意中伤、污蔑毁了她的名声才解恨。

D:巴托里有钱没错,和当时所有贵族一样,理财的主要方式是“放贷”。时任的国王欠了巴托里巨额贷款,早已债台高筑。如果巴托里“犯罪”而且是“路线性错误”(搞邪教迷信活动),她将死无葬身之地;钱也不用还了,没准还能再捞一笔。

所有反对巴托里的力量集结起来,终于把这个寡妇弄倒台了。其中包括巴托里的孩子,他们识时务地与国王达成谅解,并提前分到了母亲的遗产。

血液是人体不可缺少的组织成分,哪怕是在缺乏科学认识的远古时期,人类就知道血液和生命挂钩。很多原始部族一直保留吸食敌人俘虏鲜血的仪式,以为 可以把对方的“精气神、灵魂或勇气”据为己有。人类关于血液的构成和认识,在发明显微镜并观察到细胞结构后有很大进步。但在17--19世纪,西方的现代医学还没有从神学与玄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当时欧洲人对于一些传染病例如结核,经常给予“驴奶熬甜酒、奶油炖蜗牛”之类的“奇特偏方”,当然捏着鼻子吃蜗牛的病人还是经济条件好的群体;条件差的人住在贫民窟,彼此交叉感染、死得更快。古时,在东西方各自封闭的文明体系里,东方式迷信会禁止想生育的女性食用兔肉(认为三瓣嘴的兔子会害得新生儿唇裂);同时期的欧洲人则认为兔子是生育能力繁盛的象征,“茴香炖兔肉,多子多福”。在那个科学力不能及的时代,很多群众相信“惨遭横死会变成吸血鬼、吸血鬼咬人、有传染性”也就“情有可原”了。稍微失去一点血液(例如女性月经期)也使封建时代的人非常紧张,不是觉得“女人比男人血液多(恰好相反)”,就是以为身体受到亏损、并且把月经视为“不洁净、晦气”。古代人对于有月经周期的女性,有很多迷信与禁忌;对于尚未婚配的处女,很多东西方民族都有一种唯心的认识,似乎处女的“童贞”有种威力,在大规模的祭祀和宗教活动经常用童子、童女就很能说明问题。在这种思想主导下,传说巴托里把年轻女仆监禁起来喝血的传言能使当时朝野信服,这女人是个精通邪术的巫婆,不配再管理她的产业和领地,蹲大狱甚至火刑架才是她应得的下场。

不少学者都以为吸血鬼的形象来源之一就是罕见病“卟啉症”。

1:名词解释

卟啉症:学名Porphyria,又称血紫质病,是血红素合成途径当中,由于缺乏某种酶或酶活性降低,而引起的一组卟啉代谢障碍性疾病。该疾病有多种分型,可为先天性疾病,也可后天出现类似症状。主要临床症状包括光敏感、消化系统症状和精神神经症状。

2:举例说明

历史上著名的病例之一:英国汉诺威王朝的乔治三世(全名为乔治威廉弗雷德里克/George William Frederick)、人称“疯王”。卟啉症在乔治三世身上的表现很多,精神错乱与尿液变成紫色是当时宫廷内科医师明确记载并偷着乐的主要症状。乔治三世在情况稍好的时候还是一位比较说得过去的国王,加之英国政体早已改变;相对于英吉利海峡对面的同行路易十六夫妇幸运的是,老乔治三世就算丢了北美的殖民地,人民都没有“揭竿而起”。晚年由虽“胖得压坏秤”却颇有建树的威尔士王子乔治(之后的乔治四世)摄政。

一次,有人问乔治三世对着谁说话呢?

“那边的普鲁士大使阁下,他的见解相当独到。”

“......那边是一棵盆栽啊,陛下......”

(登基时的乔治三世,头戴扑粉的假发,身穿18世纪标志性的搭扣鞋和紧腿袜。)

当时人都以为国王只是像其他老年人可能发生的情况,所谓“到了岁数的认知障碍”。当然御医们的治疗也很有那时的时代特色:“击打疗法”。很多时候老乔治的至尊龙体被医生呼大嘴巴子或两个“右勾拳”,经常鼻青脸肿的国王见到医生就害怕,也就变得听话起来。请注意,乔治三世虽然是卟啉症的典型病例,正史与野史都没有记载乔治有“吸血鬼”式容貌,也没有想喝人血或昼伏夜出,相反老国王的声誉还相当良好;在他驾鹤西游时,英国人都真心地同情和哀悼这位祖籍德国的君主。

二:“死者跑得快之倒霉的波希米亚公主”

(手持猎枪的埃莉诺雷拉与儿子的画像,科学家在1996年发现这幅画像的头部被裁掉,补上画布、重新画过;这是对吸血鬼“斩首的另一种象征性手段”。笔者注)

著名的吸血鬼故事里有一句“死者跑得快”的墓志铭,来自德语地区的俗语。

无尽的黑森林与黑洞洞的城堡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民间传说故事。越是猎奇惊悚,越是让群众“喜闻乐见”。

(爱尔兰人亚伯拉罕布拉姆斯托克Abraham"Bram"Stoker在1897年所著之『德古拉』的封面。很多情节来自死于18世纪的埃莉诺雷拉。笔者注)

有位叫做埃莉诺雷拉的公主于1701年结婚,在年过不惑才生育;这之前她所做的努力在现代人眼里全是荒唐可笑的,但那时的人认真执行,并且给女方施加压力。在寻求继承人的过程中,内科医师给不差钱的女贵族开出了“复活节炖草药、平常没事喝狼奶”等处方。传说罗马的建立者就是“狼孩”,所以狼一定是充满神秘力量的动物。迫于传宗接代的压力就算是巫术也只好咽下去,医生也比较“二”,应该问清楚常常在外任公职的丈夫何时在家才对。可能是安慰剂作用或者凑巧,41岁时“喜得贵子”的公主加倍迷信,她吃了医生给的“海陆空保健品餐单”来强身健体,结果为负数。步入老年后,周围贵族渐渐对老公主看不顺眼,她破坏大家宴会的兴致,自己吃得越来越少。在生命的最后一两年里,公主“瘦成人干儿”,经常说肚子疼、上不来气,在她的医生“医嘱”下,除了日常用酒“开胃”,还学会吸烟(那时很多观念认为烟草令人神清气爽、消食止痛等等;笔者注)。

五朔节前夕熬制的名贵草药、烟草和鸦片并没帮公主痊愈,医师们总还可以放血。老太太在被放血之后表现出了有人称之为“吸血鬼感染”的症状:苍白、浮肿、意识模糊、张着嘴像被捞出水面的鱼。

这都是贫血者和某些原发疾病的表现。被人当成吸血鬼对待的老公主被抬出卧室,装进马车连夜送往首都。不是去治病,高层会议决定马上给全国的优秀医生发信,召集他们对“吸血鬼”会诊。1741年5月5日清晨6点公主薨逝后,九个小时内便由全国顶级的医师们进行一场解剖。大家知道对于普通吸血鬼可以“开棺戮尸”,对于公主要留面子,一场带有表演性质的解剖就等于“破坏遗体完整性、击退吸血鬼”。根据当时习俗,基本没有贵族被这么对待过,能上解剖台的遗体一般都是无主的、赤贫的底层人。所有参与的医师们分得了一大笔“封口费”,3000个金币(超过今天的130000美元、笔者注)。

讽刺的是这份解剖报告,说明了埃莉诺雷拉是死于一个“平均婴儿头部大小的肿瘤”,在死者骨盆左侧,与周围组织粘连;现代人由这个验尸报告很容易看出来,一开始可能是良性的肿瘤在腹腔形成占位性病变并影响机体功能,后来发生恶变,烟酒与不适当的保健品想必加速了死亡。公主的祖坟在维也纳圣奥古斯丁大教堂,却被人紧锣密鼓地运走到最偏远的乡村教堂、匆忙下葬在洛夫的穷人礼拜堂里;象征性地给家属留出来的前排直到最后都是空的;儿子约瑟夫一直未出现。考古学家后来发现,在老太太的棺材上堆满了“经过祝福的圣灰”和砖头、地下的结构用类似于今天的水泥一样的灰浆浇筑起来;最后加盖沉重的墓碑在地面上。根据中欧传说,鬼也有阶级;若是贵族人士被吸血鬼感染,则危害更甚。当地传说除了吸血鬼还有一类喜欢咀嚼裹尸布并袭击周围死者的鬼魂,所以他们要把老太太与祖坟隔离开越远越好。

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吸血鬼”现象来自人们对于解剖学和生理学等知识不了解,例如现在听起来很搞笑的“钉木桩加大蒜、两腿中间放脑袋”的处理方法。

18世纪,在说德语的地区肆虐着死亡的气氛,不是谁真的被“吸血鬼”袭击了,而是有些组织和个人像搞“公墓抓鬼一日游”一样,把“吸血鬼抓捕行动”当成了游乐活动,普通群众参与其中,还相当的“乐呵”;重点对象是那些死法“不吉利”的草根居民的坟墓。

在夜间,人群一般由一匹黑色的马带路,如果马停在哪座坟墓前,就说明该墓主可能已经被“感染”。

于是大家齐动手,挖了再说。

人体肠道中的菌群在人生存时与之共生,死亡后则迫不及待开始加速分解并把尸体的消化道装满气体;腐败开始、皮肤收缩、导致好像刚死亡的人“毛发指甲仍在生长”;这个过程继续时可以发现尸体开始肿胀(“巨人观”)、腐败的气体与组织液、血液一起向体外流出(例如通过口鼻等腔道),这时有很大几率被路过坟墓附近的人听到声音,若是迷信者恐怕就要大惊失色说“听到鬼的呜咽声”等等。当时村民的墓很简陋,薄棺浅穴、尸体腐烂产生的声音就会给这些人招来麻烦,不可能入土为安。黑马在哪里停住当然完全是随机的。当时没有背景的普通农民如果被认定是吸血鬼,活着的不得好死,死了的开棺戮尸。

笔者刚才提到,常见的镇压吸血鬼的做法如下。

将其身首分离,头砍下放在两腿之间,石块放在死者口里、四肢最好用石块之类压住;一般基督徒的坟墓是东西方向,吸血鬼嫌疑人的坟墓要改成南北向;心脏挖出来烧毁(如果还有内脏的话);在吸血鬼的胸中间穿过木桩,等同于捣毁心脏,不能作乱。如果遇到“活的”吸血鬼,用银子弹攻击,并永远挂着大蒜、十字架,一定能击退。

不幸的老公主被“镇压”以后,过了十几年,奥地利与匈牙利由一位拒绝迷信的开明女人统治,玛利亚泰莉莎女王。我们提到过这位了不起的君主。

(泰莉莎,哈布斯堡家族之唯一女性君主。)

莫须有的蛋糕扶贫(可以参考这篇,上一次之主角法国王后的母亲)

泰莉莎派出了首席医师Gerard van Swieten/热拉尔范斯威登,他是当时欧洲医学最棒的莱顿大学毕业生、原籍荷兰,是那时医学的领军人物。泰莉莎让范斯威登彻查所有“吸血鬼”事件和被指控为吸血鬼的人,证实了“没有任何实质的物证”,所有的案件均属道听途说。

(热拉尔范斯威登,伟大的医学改革者。)

范斯威登的报告里用了两个词,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在"barbarism of ignorance" (无知的野蛮状态)下,才有吸血鬼出现。泰莉莎下令废除所有有关抓捕吸血鬼和损毁、侮辱尸体的迷信行为。此后,吸血鬼传说逐渐从中欧农村转移到了西欧的市井文学里。

据说“吸血鬼”怕大蒜、十字架,别急着“拍蒜凉拌”,科学的阳光普照之处没有这些现象。从两位被人误会的女贵族到普通人,当时人们对于吸血鬼的认识说明了医学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是需要进步的。进不了祖坟的埃莉诺雷拉的病例告诉我们,哪怕最权威的各行业领导者也得需要讲科学、与时俱进。

想要那个时代的悲剧不再重演,我们需要科学。

作者 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