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双手进化成现在的样子?

手,对于人类来讲绝对是不可或缺的,无论是绘画、弹琴、做饭、洗衣、敲击键盘、制造工具……没有一项活动能少了手的参与。但是手对人类起到的作用却并不仅止于此。手在人类的进化史上是如何推波助澜,而手的形状又为何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手,让人类更聪明

你知道,为何如今我们都在使用十进制吗?如果单从数学的角度来看,12进制要比10进制更加完美,因为12是2、3、4这三个除1之外最小自然数的最小公倍数,拥有很多10所不具有的特性。但可惜的是,由于人类的手指只有10根,人们在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数时就已经决定了10进制的不可替代性。

手,绝不仅仅是为了供聪明的人类随意使用而被上帝创造出的某种工具,相反,正是因为有了手,人类的智慧才有了飞跃式的发展。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手都是语言表达的一种重要方式。“手语”只是聋哑人的专属吗?如果你看过综艺节目里“指手画脚”这类游戏,或许你就不这么认为了。从人类能够发声,到人类创造出一套有意义的语言系统,这之间有着几十万年的空白。那么人类在语言发明之前,又是靠什么交流的呢?很简单,那就是依靠“手语”。

古时候的“手语”并不像现在这样形成固定的系统,而大多是使用食指(人类学家推测)指着某样事物进行表意。比如指指自己就代表“我”,指指石头和猎物就代表打猎等等。英国的人类学家认为,“手势意思的形成是促使人类语言和基本语法得以确定的一个重要因素。”

因为要去理解手势的意义,所以人类不得不进一步开发自己的大脑,使大脑中的神经细胞和组织区域能够与之相匹配。德国科学家曾发现,人的左脑中有一个专门用于掌握有效语言基本语法的部位——Broca区域,Broca区域对于偏离基本语法的语言(如自创出语法的世界语)不予支持,但是却对理解手语起着很大作用。这似乎告诉了我们,手语对于人类语言规则的形成曾起到过至关重要的作用。

除此之外,人类的手还能够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工具,从石器古代的石刀、石斧到现如今的各种精密仪器,这些都是人类用我们的双手制造出来的。在创造工具的过程中,人类的大脑也在不断地进化、不断地发展,人类变得越来越富有智慧,也难怪美国发明家本杰明?富兰克林称赞手是“创造人本身的工具”。


拇指是为打架准备的?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手对人类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那么我们不禁想问,我们的手为什么会进化成如今这个样子呢?是因为这种形态结构的手最为灵敏吗?虽然之前人们大多是如此解释这一问题,但是最近却有科学家提出了另一种与之背道而驰却又颇具道理的结论——我们双手的进化,或许是为了能更好地揍人。

当我们结束了像猴子一样悬挂在树上的生活并开始直立行走之后,我们的手也开始发生了变化——手指的长度开始缩短,手掌也开始变宽,还长出了一对生长方向与众不同的拇指。一直以来,人们都认为手进化成现在的形状是为了拥有更高的灵敏度,从而更好地使用工具,但是美国犹他州立大学的大卫?卡里尔教授却感到十分疑惑,因为如果只是为了灵活,人类的手根本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事实上很多结构明显比人手的结构更为灵巧。

但是比起那些更为灵巧的手掌,人类的手掌却是唯一一种让人类能够以大拇指为支撑,让我们紧紧握起拳头的结构。如果你曾观察过猩猩或者猴子的“手”,你会发现,由于它们的手指太长了,导致它们无法完全将手指蜷进自己的手掌,与此同时,他们的拇指又太短了,使得他们无法用拇指包住其他手指。因此当猩猩们打架的时候,它们更多的时候是在摔跤或者踩踏它们的对手,而人类的打架则是“拳脚相加”。

能否握拳在打架中到底会产生何种影响呢?卡里尔教授和他的同事征集了10名运动员来测试普通的拳头、有拇指支撑的拳头以及直接用手掌击打的不同效果。结果显示,普通的拳头击打和用手掌直接击打的效果基本一致,而有拇指支撑的拳头,其打击力则是前二者的两倍。这或许是因为拳头在有了拇指的支撑之后,能够将力量凝聚爆发在一个很小的区域中,造成更大的冲击。

如果卡里尔教授的观点能够被证实,那么我们不仅对手的进化有了新的了解,还能够解开另一个困扰人类已久的问题。

长期以来,在人类身体上一直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荷尔蒙水平较高的男性其无名指要比食指更长,而如果一个男性的食指比无名指还要长,他就更有可有是一名同性恋者。虽然这一现象早被大家认识,但其中的原因,还未曾有人找到答案。但是,如果人类手指进化的方向是为了拥有更强的打架能力,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要知道,不同手指的长度比例将决定一个人握拳的密合度,以及拳头最终能造成的伤害力。而那些无名指长于食指的男性,由于握拳时的密合度更好,出拳时就会更为有力,而成为更族群中竞争力更强的存在。指头比例同时也说明了打架能力的强弱,而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性同样拥有更强的攻击性,二者也就因此不谋而合了。

当然,卡里尔教授的观点还需要更进一步证实,也许,与其说我们的双手进化成现在这种形状是为了打架,不如说打架也是手进化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不管怎样,卡里尔教授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考角度。